“废物。”

仅仅只是两个字就让手下的身体颤抖不已。

“不是我们……是楚迹他的确要比他父亲强上很多，早已有所警觉，如果我们冒然行动，肯定会被察觉，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只好离得远一些。”

程连山依旧没有睁眼，呼吸均匀，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好久才说道：“他儿子确实要比他优秀不少，如果不到必要的时候，就先静观其变。”他说完这句话，便翻了一个身，很明显是让手下退下。

程连山这些年确实低调的很，他一直没有再重出江湖，不是他的野心和权势相匹配，而是他真的累了，自从发生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他也再也没有太多心思顾及其他。

他找了几个养子准备继承他的事业和财产，一辈子无儿无女，只要养子足够优秀，他倒是不介意把这些虚假的东西传给别人。

一辈子没有爱的东西，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因为自己的错误决定，最终拱手让给他人，最终代价是毁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这十来年，一直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度过日子，别人说他残忍，他也承认，自己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别说罪有应得的，就是无辜的生命又有多少，他自己都数不清。

也许是在忏悔吧，程连山又想到自己已经很多年不曾去看那个女人的坟墓了，他没有脸面去看，但是这并不防止程连山做恶事。

在他眼里，这本身就没有关系，虽然楚迹是吕玥瑶的儿子，自己对不起吕玥瑶，但是自己并不会因为这份愧疚而放弃对楚迹的捉弄。

当初高美雯救了自己，自己便答应她三个条件，只是没想到后来竟会发生这种事，他当时如意算盘打得不错，高美雯成为楚家太太，自己便可以带着玥瑶回来，哪知道吕玥瑶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他只好采取了极端的办法，最终酿成惨案。

自己只顾得玩弄人间游戏时的快感，没想到最后报应还是跑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除了悲痛，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程连山的脸色很苍白，他原本意气风发，自从十几年前的事发生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了，虽然血液里依旧藏着那份狠厉与薄情，但是看起来更多的是一种虚弱感。

“回来了？”商怡连忙放下铲子，一路飞快地扑进楚迹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

“在等我？”楚迹轻笑，眼底的那抹笑意如此的摄人心魄，简直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去。

她眨了一下眼睛，“当然，一会儿尝尝我的厨艺。”

楚迹看着自己的小女人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满足极了，伸开手掌，一个及其微小的设备出现在掌心处，楚迹的眼眸变得幽黑深邃，还真是小把戏，居然想要录音。

这是他在桌子底下发现的东西，李嘉欣虽然表现得很自然，但是自己还是发现了细微的异样，同时找到了微型监控设备。

虽然对话没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楚迹还是决定带回去，研究个究竟。

李嘉欣太奇怪了，这个女人浑身上下现在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