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善解人意的说:“老夫人想带多少就带多少,尽管带,我这里多的是。”
商老夫人还真没想到林远这么上道,一个赞扬的眼神看过去,倒是令林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
他和商老妇人相处的不多,可是还是听妻子的父亲说起过,就是因为商老夫人脾气太硬又太绝,才会把商老先生气的找了别的女人。
只是现在相处起来后,林远瞬间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眼前的人分明不是那种性子的人。
刚烈却是肯定的。
岑乔眼中闪过一丝朦胧与感动,她知道母亲和林远这么说是想要让她忘记刚刚那个话题,嘴角弧度微弯,也和他们说起话来。
相比较气氛越来越融洽的岑乔和商老夫人,出了茶楼随便打了辆车回到家里,一言不发走进大门,看着正坐在白色绒毛铺着的长椅上正无所事事的看着报纸的岑安,陆莉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出声嘲讽道:“看看看,就知道看你的臭报纸,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早点找份工作养家。”
贫贱夫妻百事哀。
在上次偶然遇见乔毓敏,发现她过的比她想象中过的不知道好多少倍后,视对方为生平敌手的她心里懊悔不跌。
一个被她使计弄走的女人凭什么现在过得比她还好,而她却要陪着岑安过现在的苦日子。
心里越发不得劲,顿时全都一股脑的控制不住心里的憋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突然就被忿了几句的岑安蹙眉不耐的看着以前温柔的妻子,现在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尽管心里清楚他失去了以前的身份地位后,身边的人都会发生改变。
可他却无法接受最亲密的人发生这种改变,下意识的和从前一样呵斥道:“你发什么疯,有心思吵架还不如去看看小枫的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自己的儿子,陆莉莉立马就着急了:“儿子怎么了,他作业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岑安嗤之以鼻的说:“什么好好的,今天学校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他在学校的作业都是他花钱叫别人做的,测试的时候,他什么都写不出来,我可告诉你,他这次考试的分数连四十分都没有,以后他在家,你必须盯着他写作业。”
陆莉莉一听心里怒气更甚:“凭什么是我看着,你就不能看着了,我每天出去讨生活容易吗?你知道我以前那些姐妹们都说我什么吗?她们都叫我早点离开你这个烂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过的不知道多好了。”
“烂坑?”岑安本来这些日子就强压的脾气这下也憋不出了,他怒气勃发的把手里的报纸捏成一团重重的扔在地上。
然后伸手指着陆莉莉斥责道:“我是烂坑,你就是什么好人不成,我早就说过,叫你不要跟那些妇人聚在一起,你就是不听我的话,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的事,要不是你一直勾搭我,我现在过得不知道多好,我的公司倒霉,还不就是为了你的那个花痴的女儿。”
脾气上来的时候,说起话来的时候总是会检最伤人的话说。
而听到岑安把她和女儿贬的不值一提的时候,她气的口不择言道:“你就是个烂坑,以前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来,你分明是什么都知道却装作无辜,你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恶心,这日子,真是再也过不下去了。”
“过不下去了,好,那就再也不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