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知那些性药的名字,更意想不到的竟是除了龟奴口中的两只之外,还顺手牵羊多拿了一种,这时当然不能问黄老邪是哪一瓶了。我忙道∶“翠环楼的人欺负良家妇女,逼良为娼,我的朋友正是受害人。为了救她我才逼不得以杀人┅┅”说着,把琦的遭遇都告诉了他。
黄药师问过琦的经过,见我所说无误,便从脸上揭去了那人皮面具,现出一张清瞿的老者脸孔。他的眼神也没之前那么凶狠∶“那就是了,我知道翠环楼用yín药害了不少女子,便要干预,却赶上见到你在药房行凶,是以一直追了到这里来。”
我最担心的是如果黄老邪昨晚已到了翠环,看见我怎样和琦荒yín的话,那就辩解不清了。
他又问∶“那末你拿去不少药究竟是干甚么的?”
我顺口胡扯∶“我从琦口中得知她惨受这些药的折磨,心想不能让它们留在翠环楼,可恨包袱太少,装不下那许多┅┅”
“我看你为人也挺灵活,思路也快,怎么这样想不通?你可以一把火将之烧掉。”黄药师说。
我摸了摸脑袋∶“我又不会武,没这个胆子公然放火。”
“嘿,有胆杀人,却无胆放火┅┅”过了一会,他又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刚才听你们谈话,提到古代甚么的?”
我心中想,既然对方是黄老邪,瞒是瞒不到了,况且也没这个必要,所以更应借坦白来讨好他,因此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当然,关于在我们的世界里他只是一个故事角色自然忍隐不说了。
“你即是说,你们是从多年之后回来的?我在你们的年代中,是一个历史人物?”黄药师听后,以自己的语言整理过后问道。
黄老邪不愧是鬼才,竟能一瞬间接受了我们的说话,只是他万料不到自己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但我还是点头道∶“对了,就是那样。”
黄药师皱眉来来回回的踱步∶“这也不是没可能┅┅很多神仙传说都有提到这种事┅┅对了,小兄弟,这种事情非常重要,以后你不能随便对人乱说,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是,晚辈知道。”我恭敬地道。
黄药师皱眉道∶“甚么晚辈前辈的,老夫不来这一套┅┅”说话间看了看琦,赞道∶“真是一个好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琦小声地说。
“二十是大了些┅┅要学武就难了。”顿了一顿,笑说∶“你俩别见怪,老夫两年前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如今十五岁了,着实伶俐┅┅多年前老夫的徒儿都给我赶走,如今身边只有她一个┅┅”
这段往事熟读金庸名着的我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心想这是你自找的。另一方面却听出他竟有收琦为徒之意,但为甚么看中的不是我?
我见琦无甚表示,便说道∶“学武的确是难了些,但防身之术好歹也会学到一两招,以后便不用受人欺负了┅┅再加上前辈你学究天人,医卜星相无一不精,选一两门来教教她已是受惠无穷。”
“嘿,我早知你的心思快,想不到这般鬼灵精┅┅”黄药师见我看出了他的心意,有点意思地对我说道。
琦还未知道是甚么事,只是一脸茫然。
黄药师打量了我一会,说∶“你很聪明,又灵活,虽已二十岁但还是一块学武的好材料。我不喜欢老实过头的人,但自多年前的巨变,使我不轻易收徒┅┅你性子浮动,而且说话总有些不尽不实,我毕竟老了,不想花太多心思在徒儿身上,否则,你倒是┅┅”
“多谢前辈美意┅┅”我不禁有些失望。“这样吧,现在我有要事,如果韩姑娘觉得老夫还配教她点甚么的话,两天后我会在离这里三十里的重安镇落脚,到时在那里见。”黄药师抛下这句话,跃上了树梢,消失在树影之中。
最后黄药师说得这么明显,琦也听出来∶“他说甚么?要教我甚么吗?”
“人说徒择师,师亦择徒,他看中了你,想收你为徒呢。”我不无妒忌的说道。
“阿一┅┅我有点害怕┅┅”琦突然说。
“甚么?”
“虽然我没看过小说┅┅但电视剧也有得做,东邪不是一个故事人物吗?”
“嗯。”我应了一声。
琦又问∶“为甚么一个不存在的人物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苦笑着说∶“所以我不是早说过嘛!我们可能是在一个并不存在的世界之中。”
“不存在?”
“对,虚拟的世界。”我镇定地说。
琦荒乱地跌坐在草地上,我蹲在她身边轻抚她的肩膊∶“我并没有放弃找寻回去的方法,但我比较实际,那就是面对眼前的状况┅┅现下我们孤立无援,又甚么也不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化自己和了解这里。黄药师是一个天才,他的学识和武功对我们都大有帮助,如果他真的肯收你为徒的话,将来总会成为一大助力,所以你要想清楚,是否把握这个千戴难┅┅不,是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出现的机会。”
“你要我拜他为师?”琦不相信地望着我。
“如果他愿意的话,”我说∶“在这个江湖中只得我们甚么也干不来,在遇见你之前我就曾差点死在一个坏人手上。所以学点甚么,又或是想有靠山,黄药师都是上上之选。当然,如果他要带你桃花岛我们就要分开,但我一样会找出回去的路,到时我相信黄药师一定会帮我们回去的。”
琦的心明显很乱,反正还有两日,这时也不急着要她决定,我说∶“这里还未安全,我们继续赶路┅┅或许先行到那重安镇住两日也好。”
琦点了点头,忽然寒着脸说∶“阿一,你从翠环楼中拿走了迷春药吗?”
我知道刚才给黄老邪点破,再也掩饰不了,只有来个默认。
琦说∶“如果你再对我用那种药的话,我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嗯,”我含糊应道。
琦说∶“那段日子终于过去了,我只想做回一个普通的人,就好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