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你刚才怎么能对佛祖不敬呢……”
“我就是不敬了,怎样?”江意浓身上几处脓疱火烧火燎疼痛无比,事事不顺,处处不顺,她更是心浮气躁,忍不住就拔高了声调:“不过是泥胎木塑,我们江家给他塑了金身,他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了,我江意浓偏偏不信这个邪!”
“意浓,你疯了!你看看你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还像不像个大家闺秀!”
江太太攥住她手臂,疾言厉色开口:“你知不知道你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多少人羡慕嫉妒你,这是在外面,不是家中,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行了,我知道了,我想回家,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回家去……”
江意浓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臂上丝毫不见好转的脓疱,到底还是没忍住,眼圈倏然红了:“我身上这些东西如果不会好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先上车,我去大师那里取一点净水,你回去洗一洗伤口。”
江太太心里也疼的不行,她宁愿这些伤都在她身上,也不愿是江意浓受这样的罪。
江意浓没再开口,沉着脸上了车,片刻后,江太太也匆匆这转了回来,司机调转车头驶出山门,一路母女两人都不曾说话。
回了江家,江太太亲自净水给江意浓清洗了伤口。
不知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这净水当真有用,江意浓竟觉得脓疱没有先前疼的那样厉害了。
清洗完伤口,重又消毒上药,江太太忍不住念了几声佛:“佛祖保佑我们意浓,明天一早起来就全都好了……”
“妈,您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的,我也绝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曾如众星捧月一般存在过的人,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归于平凡和丑陋?
所以,咬着牙踩着血,这条不归路她江意浓也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