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江意浓伸手攥住了云茴的胳膊,她垂下浓密的长睫,望着她手心里攥着的玉瓶。
她这些日子日夜戴在身上,时时把玩摩挲,她对这玉瓶再熟悉不过了,她确定,只要她仔细看一看,立时就能辨出真假了。
这天底下没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挂在脖子上的红绳怎么被云茴手指一勾就断了呢?
如果这几天她在装腔作势演戏糊弄她,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玉瓶的话,江意浓垂着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了一抹阴翳的戾色。
她敢保证,她会让云茴比江意澜那小贱人惨上百倍千倍!
“绳子无关紧要,玉瓶给我就行。”
江意浓语调平静的说着,伸手把玉瓶拿了过来。
小指肚大小,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传了几百年的物件儿,不知多少人戴过,摩挲过,和那种新打磨成的自然完全不一样。
江意浓的手指轻轻摩挲过玉瓶的表面,纤细迤逦的眉,微微的蹙了起来。
手感,一样。
甚至连那熟悉的温度,都一模一样。
江意浓不露痕迹的将手指摸索到玉瓶的底端,那里有一个天然的几乎针尖大小的凹痕,除非你仔细去摸,要不然根本注意不到。
凹痕仍在,江意浓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
只是,她忽然想到了江意澜。
她江意浓对玉瓶很熟悉,那江意澜呢,江意澜可是生下来就开始戴着这玉瓶呢。
如果当真要比的话,江意澜可比她更清楚玉瓶什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