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他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失控。
因为云茴,宁愿和秦湛这样的瘫子在一起,都不再留恋他们的过去了?
还是因为,得到又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他像是被自己恶劣情绪操控的木偶一般,所有言行举止,都仿佛换了一个人。
“我这个残废,可不可以劳烦温公子上前一步呢?”
秦湛缓缓开了口,落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欺霜赛雪一样的苍白,却因着收紧了力道的缘故,手背上隐隐浮出青筋。
他话音落定,温子安立时混不在意的上前了一步,可他步子还未站稳,秦湛却已经迅疾如电一般的伸出手,修长而又有力的指节,牢牢扣住温子安的喉管,只要再稍稍用力,就能捏碎他的喉管,拧断他的脖子。
温子安惊的神色大变,双手挥舞着想要推开秦湛,可秦湛手指蓦地加重了力道,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点寡淡的冷意,也依旧带着久病的虚弱,可就是这样平淡而又微沉的语调,却又偏生好似带着迫人的力道:“温子安,好心提醒你,你若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捏碎你的脖子。”
温子安的双手僵硬机械的定格在了半空,再不敢动分毫。
喉间剧痛越来越重,呼吸也被阻断,随着氧气的缺失,温子安渐渐觉得肺部刺痛,难以喘息,而那扼住自己喉管的手,却没有丝毫要松缓力道的意思。
他终是怕了起来,那一双总是被人赞叹清隽温润的眼瞳里,渐渐溢满了极度的惊恐,他甚至再一次抬起手,本能的想要掰开秦湛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