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什么,不管怎样阴差阳错也让你得了一门好婚事了……”
“说不定我过两天就死了呢。”
云茴轻轻笑了笑,抬手抚了抚鬓边的头发,手腕红绳铜铃嗡鸣作响,乔归晚只觉得眼皮子一跳,云筝已经站起身扶住了她手臂:“妈,你和她浪费口舌做什么,她想住学校就让她去住,颂城可不比乡下,有她碰壁求人的时候。”
乔归晚似是想到了什么,也似是被云筝劝住了,没有再开口,只是眸光沉沉望着云茴,嘴唇抿紧,唇角刻出两道刻薄生硬的纹路,让她此时看起来,竟仿佛添了几分老态。
“对了,秦家送来的那些聘礼,还请顾先生原封不动的让人看好了,等会儿我未婚夫会来帮我取走。”
“谁稀罕你那一点破烂玩意儿!云茴,你嚣张什么,别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你也得有命享那个福气!”乔归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蹿了起来。
“你不稀罕那正好,我乡下来的没见识,稀罕的不得了呢,至于有没有命享,也不用您费心,我要是死了正好都给我陪葬,反正秦家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这仨核桃俩枣。”
“你……”
乔归晚气的倒仰,顾至诚忙扶住了她:“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等她长大懂事了,就体谅你的苦心了……”
云茴冷笑一声,懒得看他们装蒜,转身出了客厅,一路穿过顾家小小的庭院,出了大门,却被人叫住了。
“茴宝。”
云茴的脚步顿住,她没有抬头,没有去看那喊她名字的人,可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云茴捏着自己随身带来的小小布包,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