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表现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想来那些下人不敢把这事拿去烦她,她还一无所知。
岑太夫人也不知道说,只看着曲氏身边的廖妈妈淡淡吩咐,“你把府里最近的传闻跟大夫人说一遍。”
廖妈妈头皮一阵发麻,这种事怎么能对大夫人说可现在太夫人点名了,要说府里都闹得沸沸扬扬,她这个大夫人跟前最得力的管事妈妈,要推说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她这个管事妈妈也做到头了。
面对太夫人威严的目光,廖妈妈只能咬牙,尽量捡缓和一点的说。
饶是如此,曲氏还是听得面色铁青,胸口一阵起伏。
岑太夫人待她稍微平静一点之后,这才缓缓道:“几个小丫鬟的胡言乱语不足为虑,可这种流言若是没有人弹压,越演越烈,三人成虎的道理我就不多说了,我这把年纪,半截入土,不可能再出来主持伯府中馈,你要再不好,就把一应的对牌和钥匙交给你二弟妹,让她掌管。”
听了这话,曲氏又是一阵急喘气。
岑太夫人说完该说的,也不再久留,让她好好养病。
太夫人一走,廖妈妈就慌慌张张的看向曲氏道:“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二夫人管家这日后可就难办了。”
何止是难办,请神容易送神难,大夫人病好之后想要再从二夫人手里拿回管家大权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但岑太夫人说的也有道理,这种乱糟糟的时候,若不让二夫人彻底掌家,流言满天飞,受伤害的还是大房。
让二夫人掌家,制止流言就是她的责任,无法推脱,做得不好,会落得一个纵容流言中伤大房的罪名,不过想想那个秦姨娘的手段,协助二夫人并不会太难。
这是很容易判断利益得失的。
纠结了一日之后,曲氏第二天还是挣扎着起来了,她这是心病,如今为了一口气,斗志上来,勉强倒也能起来了。
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使出雷霆手段,将几个乱嚼舌根的丫鬟婆子给打了板子,并且赶到庄子上。
这一下,伯府总算能消停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