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苏四爷在伯府彻底伏低做小了,至于陈氏,娘家的妯娌居然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这何其打脸面,不过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
也不怪伯府的人心狠,实在是苏四爷想要过河拆桥,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打着伯府的旗号卖的是伯府的人情跟面子,现在羽翼丰满了,居然想要把伯府一脚踢开,没那么便宜的事。
真有本事,在外头就不要打伯府的旗号,干脆隐姓埋名从头开始,这样谁能奈何得了他
你在外头经商欺压良善遇到贪官刁难,就报出伯府和几个哥哥的名字,有了利益却不想分给别人,这成么不管内里如何,外人只知道你们是兄弟,你在外头欺行霸市,人家御史参的是伯府还有几位做官的老爷,连苏三爷这样闲官也没逃得过。
要说没有闹分家之前,大家还留着一点面子,闹分家之后,这点面子就没有了,现在陈家生意越做越大。大夫人指给陈家的那个丫鬟聪明伶俐,大户人家出身,自然比一般人有见识手段,进门就生了儿子,站稳了脚跟,帮着大夫人曲氏穿针引线,让大夫人娘家也入股了不少生意。
苏四爷是有几分商业天分,可却不是什么经商奇才,自然也不是无可替代,经过这一次时间,他充分认识了自己的位置,自然不敢拿乔。
叙述完这一往事,许氏笑了笑:“不过苏四爷可不是天生骨头轻的人,以后的事还说不准呢。”
苏宜晴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听完之后,却用疑惑的眼神开这许氏,这算是外头爷们的事,跟她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许氏是不是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很快的许氏就解惑了,“跟你说这个,是要告诉你,人不能看表面,表面上看着恭顺的,却未必真是恭顺,你以为太夫人为什么不肯彻查她不心疼明哥么她真能纵容我到如此地步哼,要是有真凭实据,只怕能第一个发作的就把我发作了,继母残害前头夫人留下嫡子,何等罪名到时候我娘家再厉害,我嫁妆在丰厚,也无法出头,甚至我娘家还要再三求饶,奉上大笔钱财,或是留我一条小命,或者是内部解决,不要闹出去影响许家的名声,至于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把我送入家庙,关起来,嫁妆全扣下,过两年,再给你爹正经娶个二房,只要在嫁妆还有门第上要求不高,什么样能干的媳妇娶不到就怕查来查去查出来不是我做的,事情闹大了无法收拾。”
苏宜晴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平日里只觉得许氏在府里飞扬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现在在许氏口中,她却成了可有可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