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集镇都听见了。

“那是谁，要发什么钱？”

“那是吴大老板呀，卖凉茶修公路的大老板呀！就是他让大家把菜挑到马车边，要把大家的菜全买了呀！”

“他怎么要发钱，钱多烧得呀？”一个笨瓜不解地道。

“你傻呀，你个没脑子的蠢货！人家不是看老人小孩挤得受不了，怕出事，所以让老人小孩别跟青壮年挤吗？”旁边的人骂道。

“那他不会发钱，哄老人孩子的？”笨瓜问。

旁边的人恨铁不成钢，骂都懒得骂了，不屑地道:“你以为人家大老板是你呀，为一百块钱，把说出的话吞回去。”

老人孩子，带孩子的人全让在路边，街道一下就宽松很多，原本荒乱紧张的危险解决了。

“别急了，慢一步不会死，这样赚两块钱丢不丢脸？人家大老板怕你们这些死农民挤出事，都给老人发钱了，你们就不能有点自觉？”

“你不也在挤？”

“你个死胖婆，我不是让你抢前面了吗？就你们这些妇人家坏事！”

“好你文明，你没有妇人家，一辈子打光棍！”

“老子儿子都几个了！人家大老板仁义，出钱收了我们的菜，我们也别做出个穷鬼相，让人家老板看了笑话。”

人群中，一些人自发说着，自发劝着身边的人，就算有几个厚脸皮的男女，也实在不好意思拥挤了，倒是变得文明起来。

这些乡民路过程风身边时，都尴尬的低着头，不太敢看他，为刚才的场面感到丢脸。程风笑笑，农民毕竟还是纯朴，毕竟还是要脸的。比起小市民就好多了，那些为了领一个免费jī蛋，在风雪中排出几公里长队的小市民，可不会因为人家说两句就觉得丢脸。

“来，大爷您拿好！”程风走到跑在最前面，又停在路边的白胡子大爷身边，双手递给他一百块，笑道。

白胡子大爷是最早跟程风说过话的，跑得最早，停得最快，七八十岁的人，倒是敏捷不让青年。

白胡子大爷颤抖着胡须，黑红透亮的脸上笑出花来了，一边干净地双手接过程风的钱，一边谦让笑道:“大老板你是怕我们老的小的被挤到，才说的话，这钱还是不要了吧？”

程风微笑，亲切道:“要的，要的！让大家这么久都没卖掉菜，让老人孩子在太阳里晒了大半天，也是我的错！这钱就当给大家买碗凉茶喝！”

白胡子大爷乐呵呵地把钱揣进兜里，笑道:“大老板仁义，那我老头就不客气了！你的凉茶真不错，我老头子喝了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我刚才跑那么快不喘气，我敢说是你的凉茶起了效果！”

程风哈哈大笑，这大爷的马pì让他开心，只是怎么有点广告味呢？

程风谦虚地给停在路边的老人孩子一一送上钱，每个人都笑眯眯地接过，或者谦让两下，夸奖几声凉茶好。挑着菜走向马车的青壮年看着，互相低声议论，称赞这个老板真是仁义，又谦让没架子，这样的老板真了不起。

“小丫头，你抱着的是什么呀？”程风走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面前，小姑娘抱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南瓜，紧紧跟在妈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