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郡王金晨。”
“金晨是什么出身?”
“当今皇上的嫡子。”
“明白了?”
“啊?”贾瑚觉得跟不上妻子的节奏,“和金晨有什么关系?”
“纸醉金迷、权势遮眼!”颜氏摇头苦笑,“荣国府还能有什么指望?”
贾瑚紧锁晴明,直愣愣盯着后窗冥思苦想。
颜氏懒得与他废话:“传膳!”
贾瑚不是傻的,孩子们刚聚齐,他便恍然了悟:“你的意思是不该有人在此刻敢参我?”
荣国公嫡长孙、皇太子伴读、一等公爵、天策上将军、封国驸马、文华殿大学士、兵部尚书不拘把哪个头衔亮出来,贾瑚都有傲视当朝的资本,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在月余前刚成了皇七子的亲舅兄,若有人在此刻向其发难,纵然不是蓄谋已久也必属来者不善。
“茂儿!”颜氏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问,“最近见过金闰么?”
“没有”贾茂答道,“今儿上完课,老祖把我们叫去了宁寿宫,瑶妹妹也在,我还哄着她玩儿了一会儿。”
“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颜氏试探道,“你觉得瑶妹妹怎么样?”
“软软的、香香的!”贾茂并未多想,“跟小铃铛也差不许多。”
贾瑚玩笑道:“你不是又想订一桩娃娃亲吧?”
“未必不能想。”颜氏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要你与金昊当亲家还不乐意?”
贾瑚并未当真:自家媳妇是睚眦必报的性情,她能答应儿子娶太子妃的女儿才怪。
即至次日,王氏果然推病不出,张夫人亲自带着凤姐去了林家,颜氏拾一番便进宫请安去了。
走到坤宁宫门口,恰巧撞到皇八子金旭扶着侄子学走路,颜氏驻足笑问:“没读书么?”
金旭答道:“昨日刑部为了一桩官司吵到父皇跟前,父皇正考功课,就问我的意思,后来夸我断的好,奖了一日的假期。”
颜氏好奇地问:“什么官司?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金旭有些得意,清清嗓子说:“京郊有一孀妇,膝下只有独子过活,好容易变卖家当凑了几贯青钱,本想采买束孝敬先生,好歹能插进学里长份见识,不意做娘的大意,儿子把钱教人哄了去,急猝之下突然殁了,乡里怜悯孀妇,助她告到京兆府,府尹限期破案,断那欺人肖小笞三十罚金十两,孀妇不服,上诉到刑部,刑部从原判,又转到督察院,董大人以为该判秋斩,同牛大人往御前争执起来。”
“难为你把卷宗详叙的清楚!”颜氏不无遗憾:敦亲王的表弟与顺亲王的老丈人掐架,可是有热闹看的。
金旭急了:“姐姐,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断的?”
“嗯?”颜氏笑道,“怎么断的?”
金旭反倒拿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