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闻说拱手:“殿下纵不说,微臣也有话求,伏维圣天子英明,且看微臣父祖之功、子媳效力之劳,察纳下臣恳切谏言,赦感恩不戴!”
金晨眉心乱跳,金阳硬着头皮说:“荣侯只管明言,但有我兄弟效力之处,再无推托之理!”
“二位殿下,听闻天子降诏,拿何氏一门下狱候死,以微臣浅见,何弈大人勤恳为国,向受天子器重,并非糊涂之人,想来那些贪墨银钱的邪门僧道以妖术蛊惑太子妃母女,教其失却本性,做下厌胜之事。还求天子法外开恩,勿教亲者痛仇者快,折了社稷栋梁!”贾赦顿了顿,继续道,“且何氏为越城郡主外家,公主倘若安好,自然不忍何家落得这般结局。”
“大人的意思是”金阳几乎没能反应过来,心里还想,齐鲁公主神志不清反是何家的造化,否则这会子必然拿着刀枪灭他全家去了。
贾赦从新行礼:“求殿下转致臣意,请圣人法外开恩,酌情宽何弈父子。”
金阳踌躇道:“荣侯虽然大度,何家毕竟罪名不小,便是我等兄弟,也不愿宽宥了他们”
“这”贾赦稍加权衡即道,“若只是何家,臣并不很放在心上,但太子殿下委实无辜,又有皇太孙在,臣虽无用,也曾僭越着拿长辈心思看待皇太子,实在不忍心教他难过。”
至于金晨这一层关系,毕竟没有明旨配婚,贾赦自然不好多言。
金阳点点头:“荣侯心意,我兄弟必将转奏!”
贾赦当场写了求情的折子,双手捧着递给金晨:“犬子不在家,孙儿尚幼,微臣无用,还要托大恳求两位殿下多加关照。”
“不消荣侯嘱咐。”金晨正色道,“管他亲王公侯,哪个敢在这种关口欺凌贾家,小爷断断不会善罢甘休!”
接着贾颜二人的求情折子,皇帝顺理成章缓议何家死罪,依旧关在天牢等候发落。
太子妃还在月子里,此时已然惶惶不可终日,宫中早有传言,为息贾家之怒,皇帝要废掉金琮另立金闰为皇太孙。随着金晨封王、中宫指婚这两桩事落定,太子妃的恐惧更是达到了极点。
经历厌胜一事,石皇后加强宫务监管,在宫女及时救下留书自尽的太子妃后,第一时间出现在东宫后院:“你是死不足惜,我却不愿意担上缢杀儿媳的恶名!”
太子妃哭诉:“母后,千错万错都是臣媳一人的不是,琮儿并不知情的!”
“你教琮儿拜神位的时候可想到会有今天?”皇后冷声道,“有你这样的亲娘,谁能相信琮儿有担得起大青社稷的品行?”
“臣媳臣媳”太子妃无言以对。
“你消停一些,别磨尽皇帝和昊儿的耐心,迁怒到孩子身上!”石皇后偏过脸,“过完中秋,皇帝自有处分!”
做娘的是一般心思,千万别以为东宫易主不会影响到膝下六子的皇后娘娘,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储位之争的残酷性必要胜于前朝,一个不妨还会弄个渔翁得利的结果,罪魁祸首是太子妃,石皇后能咬住牙根已经是客气了。
做娘的总难一碗水端平,石皇后揉揉额头:“来人,去把老四叫了来。”
怀郡王打千儿后说道:“母后面有倦色,还该注意身子才是。”
“有你们几个不省心的冤家,我哪里歇得下来!”石皇后拍拍身边的座位,“坐近些,跟娘说说话。”
金瞳含笑上前:“母后可是闷了?儿子新修了园子,赶明儿请旨迎母后出去逛逛。”
“那可好。”石皇后脸色渐晴,“论起来你们兄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