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被狐狸叼了去一样。
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往书房这儿扎堆,顺亲王哥儿仨与吴王妃化身保姆,四位王爷王妃一人哄一个都不够数,简直头都大了。
雍王府的世子郡主哪里还躲得过去,紧急赶场的来哄孩子,颜氏的话本就触了吴王妃的衷肠,见着一双儿女更是压不住心事:“王爷,您办的是什么事儿!人家夫妻俩好好的过日子也没碍着你,弄个作死的文镜膈应谁去?敢给驸马送侍妾!他当皇家的女婿跟皇家的儿子是一回事儿吗?”
“大公主、大外甥女儿!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提刀砍了文镜去,皇上怪罪让四哥一力承担!”敬郡王对四嫂刮目相看:这是骂人不吐脏字啊!
顺亲王让贾茂嚎的头晕眼花:“大公主,你给我一个面子,只要你划出道来,甭管亲王、布政使,我替你办了他!”
恒亲王老实,也响应堂弟要做和事的中人。
“我要文镜罢官流放”颜氏吸吸鼻子,“本人遇赦不赦,子孙永不录用!”
顺亲王张着大嘴闭不上:“大外甥女,咱们让一让!文镜好歹是二品大员。”
颜氏瞥了雍亲王一眼:“大青朝二品往上爵秩的显宦没一千也有两三百,把这个饶了,怕是以后都来欺我一欺。”
敬郡王心中一动:“不轻,当年太宗皇帝之所以把公主下嫁给荣府世子,就因他许诺了终身不纳二美,文镜明知有先皇旨意还要教唆兴武乱来其心当诛!”
颜氏哪里瞧不出敬郡王的算盘,恍然大悟似地点头:“差点儿把这事儿忘了,我还犯愁找不到正经名头拾贾瑚,亏得王舅提醒。”
敬郡王心虚:“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跟丈夫有隔夜仇?你要为这个大动干戈,一对孩子不好,二则四哥四嫂心下难安,委实得不偿失。”
颜氏盯向敬郡王:“您是什么意思,敞开了直言不妨。”
太阳已经往头顶上走,敬郡王热汗白流:“大公主,咱们往屋里细谈。”
颜氏站着不动。
“大公主,您得为孩子着想不是?”雍王妃赶忙命令儿女,“快把你们侄儿抱屋里去。”
颜氏半推半就:“老子都被抢走了,晒黑了能如何?”
雍王妃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如果说震慑敌胆的齐鲁公主有软肋,那大约就是膝下的几个孩子了,倘若哪个在雍王府的地头有了不适,保管他们赔不起便是。
进屋落了座,颜氏先表态:“我的脾气舅舅们都知道,今日寻到雍王府,并不算是为了贾兴武纳侧室,说到底,这件事儿上文镜最多算个引线,根子还在我们夫妻,说句大度的话,若十分的缘由文镜能占到两分,明儿皇上必得让恒王舅搬了内务府的银子重建雍王府!文镜白的不行用黑的,拿出千八百万两银子悬赏他全家首级也能成事儿!”
众人接不上话,此女心狠手辣,谁也不知道她手里还有多少不见光的人马,花红悬赏文镜的三族不至于,派几个高手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一夜暴毙并非难事。
虑到这一层,敬郡王赶紧答应:“文镜的事儿照大公主的意思办,有我呢!”
恒亲王把颜氏的条递回去:“四哥若敢代陛下了这东西,以后大约上不得金殿的。”
颜氏当然知道雍王不敢,她哪里是白丢金银的主儿,又看贾葵姊妹不落空的捞了好东西在手,不开始思量退场之计。
不用她为难,敬郡王悄悄请来的救兵已然赶到,管事匆匆来回:“越城郡主已经到了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