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构思行文时的感觉,希望大家理解)
☆、仇曾祖误人前程争表亲讽其样貌
“郑家郑家”颜氏努力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贾瑚无奈:“郑森是有功于国的。”
颜氏小有心虚:“我也没说什么不是?”
郑克臧是科道出身,行事一向公正廉明,累迁陕西按察使,后为嫡母过世守制三年,女真犯阙时上书请缨,因女真所部有扶桑浪人效力,主政的金陵公主说道:“国事艰难,岂可缪用倭族之孙?”
有这话放着,郑克臧守足了孝期也没等到吏部的起用文书。
也亏郑克臧人品周正,敬他的不在少数,不乏有去指点迷津的,教其蛰居三年五载再来谋划起复之事,郑克臧却是放得下的人,整日在家中读书耕作,还送了自种的果蔬到明濠府里,明濠偶闻其名,趁着海备之事来找贾瑚荐贤,也是求颜氏高抬贵手的意思。
万历年间倭寇西侵,明军两番东进抗倭援朝,虽说弹压了东瀛鲸吞四海的异志,终究伤了国家的元气,致令女真兴起关外,成为中原百年大患,颜氏能对这个国家有好脸色才是见鬼。即便郑克臧不是悖伦所生的庶长子,只冲他有个倭国的曾祖母也落不得好处。
贾瑚有些无语:“媳妇儿,你这明摆着是迁怒,郑森是有一半外族血脉的倭国外孙不假,郑克臧已经到第三代上了”
“我也没招呼吏部阻人前程不是?”颜氏推开丈夫,“他们妄自揣摩是他们的事儿,我去做什么恶人?”
贾瑚笑了笑:“所以有细腰为美、紫夺朱色的典故。”
撇过外事不提,史湘云进住荣国府掀起了贾家“凤凰蛋”的金玉之争。
春兰其实是当笑话跟颜氏讲的:“都说史大姑娘憨顽,看她行事可不稚气,譬如说送个戒指,除了奴婢,老太太跟前的鸳鸯、太太跟前的司称、二太太跟前的霞、二姑娘跟前的川青、宝二爷跟前的袭人才有,别的再是摸不着边的。”
“老太太是贾家的祖宗,太太当家,二太太是宝玉的亲娘,二姑娘现管着她,不讨这几个的好怎么如愿?”颜氏微微含笑,“且看着,薛家的更不好相与。”
如颜氏所料,荣府东院很快传出了“金玉良缘”的话,素来简朴的宝钗明晃晃在颈前挂了一只金锁,据说是游方和尚给的,上头还镌着与宝玉配对的八个篆字。
湘云的反应不慢,隔不两日,内宅的主子丫鬟都知道了史姑娘打小戴着一只金麒麟的事儿。
其实在贾母和王氏眼中,史薛二人都是宝玉的备胎,她们都留了心眼:万一找不到十分配得上宝玉的媳妇人选,好歹得跟自个儿一条心,如果宝玉在后头入了公主王爷的眼,那可抱歉,这两位立刻都得出局。
横竖自个儿的侄女不会嫁给他,颜氏索性安稳看戏,湘云有贾母撑腰,又跟宝玉挨的近,算是占据了地利,宝钗也不弱,除了亲姨娘外还有亲妈做参谋,手里又有钱,还是贾家众口夸赞的端庄人,“人和”这条占的稳稳贴贴。至于天时别说元春现在只是东宫庶妃,就算这会子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封她当贵妃,也不敢随意跟家里祖母耍威风;而贾母也得给皇孙的外祖母留面儿,再者并不是真想将湘云聘为孙媳,倒是呈现出势均力敌的态势。
四月殿试开榜,蓉蔷兄弟都在百名之内,两府大摆筵席,庆贺二人金榜题名。
小戏是从金华行宫传来的,一众姐妹兴致盎然,宝玉同贾环贾葵贾兰贾茂进来请了安,眷恋不舍地瞄着贾母不愿离开。
贾葵已经告罪:“孙儿回前边去。”
张夫人笑道:“看着你老爷,别让他喝高胡闹。”
贾葵应了,贾敏极为羡慕地说:“有这样的儿孙,老太太和大嫂只管安居高乐,再没有烦心议论了。”
“小小年纪,哪当姑妈高赞。”颜氏笑吟吟地说,“说句讨我们太太嫌的话,早先我是真怕他跟老子一般长成道学,白好些力气,还真就长成了一名小道学,可见有些东西是从血脉里传下来,想改也改不了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贾葵的脸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