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总说贾瑚作,看看历史就知道,王莽、曹操、司马昭、桓温、刘裕、杨坚、赵匡胤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不就出了一个有争议的诸葛亮吗?况且贾瑚也没想着造反,不过想让自家的外孙成为皇帝、再保贾家三世富贵而已。
☆、好意非好画前程善心不善教规矩
送走周瑞媳妇,春兰有些担心地询问颜氏:“主子,您在这个档口提拔二房的人,那些个不长眼的会不会觉得您是怕了他们有意示好啊?
“不会。”颜氏淡淡一笑,“且指望我帮着元春升成侧妃呢。”
春兰踌躇道:“主子,侧妃是有品级冠服的,依嫡妻降两级论,待遇跟亲王正妃比肩,李贵妃生了万岁爷的长子,到了不过是东宫庶妃”
“李家能跟贾家比么?”颜氏眯眯眼,“李贵妃的父亲不过挂着个三品的世袭虚职,元春好不好的都是国公的嫡孙女儿。”
次日去荣庆堂,王氏果然当着贾母为周瑞女婿的事儿道谢。颜氏笑道:“还得借二太太叮嘱他们两句,我已请准了皇太后老圣人,九月间凤驾临幸西山,皇后娘娘并太妃王妃必要到的,不拘银钱,必要体面才是,万一丢了贾家的脸,纵是二太太顾念主仆之义,老太太和太太也不能轻饶的。”
贾母附和:“公主说的不差,这是半点儿不能马虎的。”
王氏连声答应:“媳妇知道利害。”
三代婆媳闲话两句,贾母试探着问:“元春还是庶妃,公主可知小皇孙现由何人照管。”
颜氏微微一笑:“东宫大郡主将将周岁,太子妃是分不得身的,想来要比着吴庶妃的旧例,暂由生母看护。”
贾母点点头,索性跟孙媳坦白:“元春虽是庶妃,到底算不得正经主子,咱们可能出出力,助她把位份升一升?”
“这个”颜氏故作犹豫,“是不是急了些?早年几位太妃晋位,也是皇子周岁以后办的,若是这会儿用人情,岂不叫宫里主子觉得贾家轻狂?”
贾母老道,顺势追问:“那公主的意思是再等上一年半载?”
“依我的意思,这事儿要么不办,要办就得办得上上下下没有二话。”颜氏摇着扇子说,“老太太,虽说吴庶妃的出身不及元春,也是正经的官小姐,五品六品是皇家的臣子,国公侯爷也不能跟主子要价不是?就算咱们家体面大,东宫二皇孙眼瞅着要周岁,都是太子的儿子皇上的孙子,他们岂好分着三六九等一碗水端不平?再则宫墙里的是非浑水一般,万一莽撞了引得哪里不满,一样是有孕,吴庶妃顺顺当当生了儿子,周庶妃四个月身孕都小产,可见世事难以预料。”
王氏被唬住了,贾母倒觉得有门:“公主说的不差,主子放赏也不是随意给的,要不如何说天家公道!”
张夫人没大瞧得出儿媳的用意,干脆亮一亮主母的气度:“扶着元春走出这一步容易,关键还得寻个名正言顺的说法好求主子施恩。”
“太太说到了点子上。”颜氏把扇子放下,“内命妇晋位,无外乎是三条,第一,产育之劳,第二,父兄之功,第三,积年服侍。第一条和第三条就不必说,吴庶妃走在元春前头,只能在父兄身上下下工夫。”
“公主的意思是”元春只有一兄二弟,贾珠早没了,宝玉贾母认准了他的造化在“后面”,贾环是不用想就得出局的存在,如此便只能着落在贾政身上,“给老二谋划功劳?”
这倒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贾政占在正五品的位子上几年不挪动,如果大房出力推一把,那可是再划算不过的。
颜氏点了点头。
寻常人碰到这样的事儿指定欢天喜地应了,搁贾母与王氏这儿就得加倍掂量。贾政给贾母做了五十年的儿子,给王氏做了三十年的丈夫,没有人比她们婆媳更了解这个男人,真要担了要紧的公务,别说立功,没有大纰漏的交了差事都算奢望。
王氏和贾母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