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横不能让自己这个孕妇护着。
贾蔷俯身跪在地上:“叔叔、婶婶!”
贾瑚皱眉:“有话直说便是,一家子骨肉,这是做什么?”
贾蔷磕一头直起腰:“叔叔,蔷儿打小没了父母,五岁起跟着叔叔读书习武,婶子下嫁荣府,也怜着蔷儿好似亲子一般,在蔷儿的心中,叔叔和婶婶就似亲生父母一般”
颜氏叹口气:“正因为把你当作自己孩子,我们才要多加打算。”
贾蔷额头贴地:“婶子,蔷儿长到十九岁上,求您和叔叔容儿子任性一回。”
贾瑚有些回过味来了:“那个小戏子还没打发?”
颜氏苦笑着摇摇头:“贾家竟出了你这样的情种!”
贾瑚大怒,按着桌子青筋暴起:“我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叔叔”贾蔷抬起头望着贾瑚,眼中满含坚毅,“侄儿认定了她。”
“好!很好!”贾瑚怒极反笑,“你是想赶着年节给她正正名分。”
贾蔷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是!”
“啪!”天策上将一掌拍下去,手底的桌案立时就中开裂,“我成全你,现在去宁府开祠,不用等过年,打明儿起你便不是贾家的子孙,乐意娶谁就去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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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生恻隐护弱女突发急症惊内城
却说贾蔷执意娶戏子进门,恼的贾瑚要革他族籍,颜氏头回见丈夫这般动怒,反而不敢顶风求情,倒是贾芸跪了下来:“叔叔三思,蔷弟一时糊涂,等他明白了自然会理解叔叔的苦心。”
贾瑚看一眼贾蔷,扬声喝道:“来人!”
冬梅赶忙进来:“大爷。”
贾瑚铁青着脸吩咐:“出去告诉贾定,让他禀了珍大爷召集八房族老开祠。”
冬梅看了颜氏一眼:“是。”
“姐姐稍待!”贾芸回告贾瑚,“叔叔,今早大爷带着蓉大哥出城接大爷爷去了,想来这会儿已到宁府,这样大的事儿还得与他老人家商议才好。”
颜氏顺水推舟打发了冬梅:“芸哥儿的主意不差,你还是先听听伯父的意思再去发落蔷儿。”
凭着贾瑚的地位,他要想开革哪个绝对不会有人反口,但贾珍才是正经族长,贾敬还是长辈,自然不好太过任性。
修道讲求清心寡欲,贾敬不理俗务,连生辰都不回京,唯独在祖宗份上半点儿不敢怠慢,年年都要回京主祭。
论分枝,贾蔷是宁府的人,贾敬父子更有教导权责,贾珍斥道:“一个戏子而已,先置处宅子养着,等来年成亲再接进去,哪里论到‘娶’字!”
贾蔷不言语。
贾珍缓缓脸色:“你果真喜欢,日后多疼她便是。”
贾蔷犯起倔劲儿来:“大爷,侄儿连一体的身份都给不了,哪里就算疼她?”
贾珍气结:“你”
有了陪着难受的,贾瑚倒舒服了一点儿:“听听,人家是想着夫荣妻贵挣诰命呢。”
贾珍瞪了眼:“来升!”
宁府都总管赶紧应着:“大爷”
人在恼羞成怒的时候甭管是六元魁首还是童生白丁,说的话都类似:“去你带人找着那小蹄子,一顿老拳打不死她,有多远给我卖多远。”
“这”来升期期艾艾的往后退,两眼轮番在贾敬贾瑚身上扫。
“慢着”贾蔷跳起来,“大爷,有我在,谁都不能动他一个手指!”
贾珍彻底理解了贾瑚的心情:“还不快去,我就见识见识,你的翅膀能硬到什么地步。”
贾蓉、贾芸赶紧抱住要拦来升的贾蔷:“你再顶撞,她连命都保不住。”
贾珍握住拳头叱喝小厮:“给爷关他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