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忠温王大吃一惊,“这你是说贾瑚”
“难道不是?”忠廉王分析疑点,“这件事出来,因着贾珍受伤,外人相当然不能怀疑到他身上。”
“那他还让鲁国公主来闹?”忠温王不大相信,“公主是什么性情你我都知道,就算贾瑚想,她怕是也办不来这种事儿。”
忠廉王看着弟弟:“如果贾瑚瞒着她呢?”
这倒是个问题。忠温王想了一想说:“公道来论,贾瑚还不至于用这等阴谋诡计。”
“这也是我拿不准的地方。”忠廉王微微颔首,“那就只有老三老四了。”
“借刀杀人,渔翁得利?”忠温王比较认同,“像老四的做派!”
忠廉王叹道:“不管是谁,咱们和贾家的梁子是结到明面上来了。”
忠温王踌躇着问:“您的意思是”
望着窗开飘落的雪花,忠廉王微微一笑:“纵然不为你我所用,也不见得公然作对。”
春节将近,贾家给忠廉王府的年礼就比常例减了三成,这已是要撕破脸的意思,忠廉王听郭王妃提起时置之一笑,表面并未在意。
颜氏的心思虽在朝堂,贾府的下人却毫不怠慢,尤其是四大管家,唯恐正月后的抓阄应在自个儿身上,个个争先效力,支用少了许多,差事倒比往年办的更好。
赖大家的怕自家“雀屏中选”,不建议将箱笼家私转移一些,赖大看的明白,苦笑道:“我们这位公主大奶奶非比别个,她要突然发难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是半点儿法子都没有的,为什么早早放了风要抓阄来定,一头一尾给咱们留了俩月时间应对?要这会子轻举妄动,保不齐是打草惊蛇让她拿个人赃并获。”
赖大家的吸口凉气:“你是说公主现在盯死了咱们?”
“我料着公主的意思怕是用置办年节来敲打咱们,哪个像你说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偷转家私抑或办差不利,都是要命的大把柄。”赖大尚属明,把颜氏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动不如一静,虽说咱们平日不算得大太太喜欢,可到底是老太太的人,还有吴新登在前面顶着呢!”
赖大家的稍稍放心:“也是。”
吴新登不是傻的,四大总管中独他与二房瓜葛最深,自然得尽心思避“中奖”。
颜氏看着条陈略感诧异:“好好的怎么想着要改呢?”
吴新登家的赔笑:“大奶奶,虽说规矩森严,保不齐就有那起子无法无天的小人趁火打劫伪造对牌支取银两物件,奴才的想头是防患未然强于亡羊补牢,与其过后弥补未如极早改正。”
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