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的瑚儿最孝顺!”代善瞪了长子一眼,“都跟我的瑚儿一样,爷爷得长命百岁的。”
陪着戴权的贾赦尴尬不已。
戴权不愧见过大世面,听着爷孙俩近乎肉麻的对话也没有笑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北静王提醒失态的老友:“戴总管在呢。”
代善的明劲儿这才回来:“老内相亲自送小孙回来,可是他闯了什么祸事?瑚儿还小,万一有做错的地方老臣必定亲与主子请罪。”
戴权笑道:“老奴向国公爷道喜、向大爷道喜,小公子的大造化来了。”说着便把皇帝的口谕复述了一遍。
代善大喜,起身后一叠声吩咐:“快,把皇上赏的大红袍换了来,预备酒宴,我要给瑚儿庆功。”
贾赦也是高兴不已,拿了两张银票塞给戴权,又求道:“瑚儿年小,以后还得多蒙内相关照。”
戴权笑着接了:“好说,好说!”
贾敬向叔父道了喜,打定主意回家补给贾珍一顿打。
彼时贾敏待嫁,也知道此事的原委,她和张夫人最好,说起贾瑚的糗事自然如数家珍。
“我这儿还得给姑妈请罪呢。”颜氏说了为黛玉辞掉赞善的事,“皇后娘娘挺喜欢林妹妹,也嘱咐我常带她进宫。”
贾敏笑道:“这是见外的话,黛玉打小儿娇惯,进了宫未必不会开罪主子,有了是非于您脸上也不好看。”
“我倒不顾虑这个。”颜氏摇摇头,“这样说许是对林妹妹不尊重,我对这事儿不热切,一是因为有林妹妹的意思,再来二房的探春没选上,我也担心有人在老太太那儿饶舌。”
贾敏知道颜氏影射的是二嫂王氏,因笑道:“这话很是,不过您就算出力把探丫头送进宫,有人也会怪您多事。”
虽是隔代,姑媳聊的倒算投机,直到吃了晚饭才向贾瑚夫妇告辞回府。
月底乡试放榜,东府蓉蔷兄弟都在孙山之后,哥儿俩不蔫蔫的,来见贾瑚时叩头请罪:“侄儿无能,让叔叔失望了。”
贾瑚笑道:“让你们应举不过是借机看看深浅的意思,真要中了,我都得禀奏圣人查查弊案。”
蓉蔷心下稍安,又说一定认真攻读,争取下科上榜。
贾瑚不多说两句:“蓉儿年前要成婚,既不能冷落新婚,也得顾着读书。林姑父现今入京,他是一榜探花,又是翰林掌院,有空常去请教学问,必能有所进益的。”
蓉蔷都应了,贾瑚又道:“按理咱们这样的门第,不读书也能有纱帽戴,但古人都讲诗书传家,也没哪个是说官爵金银传家的,你们琏二叔也不是读书的材料,被我逼着读到举人,就是这个意思了。”
蓉蔷躬身听着:“侄儿领训。”
贾瑚笑道:“你婶子说了,蓉儿的婚事她必要看着办好的,等来年开春,一定多出门留意蔷儿的终身。”
蓉蔷喜出望外,各自道谢不提。贾蔷又道:“婶子的美意侄儿明白,但侄儿还小,想等下榜后再论亲事。”
“这也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