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哥”书房的气氛过于凝重,贾琏敏感地觉察到哥哥在生气,小心翼翼地上前,“您怎么了?”
贾瑚把手上的折子丢给他:“自己看!”
贾琏大略浏览一遍,冷汗冒出来:“哥我薛家”
贾瑚冷声问:“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贾琏小声说:“弟弟不该擅自给山东提督修书,包庇薛家。”
贾瑚双眸慑人:“还有呢?”
贾琏语塞:“弟弟弟弟”
“薛绍为什么没命你是有数的,薛蟠要老老实实的圣人大约能前事不咎,他自己作死,你还敢插手帮忙。”贾瑚拍了下桌案,“你是存心与圣人作对是不是?”
贾琏已经捏着折子跪了下来。
“刑部移文你看过,贾雨村出的什么馊主意?教山东刑狱拿‘原告因冤魂索命暴毙而亡’的混账话结案?你不想想,薛蟠能当众打死人命就不是低调求全的主儿,他还大摇大摆往京城来,有心人追究起来你怎么圆过去,说他是诈尸还魂的?”
贾琏脸色涨红:“是弟弟疏忽了。”
“想要以权谋事,还得做到不留痕迹,你以为靠封信解决了刑狱官司便是有能耐?”贾瑚没叫他起来,“给我记住一条,纵使将来咱家失了宠叫人清算,面上也不准有背了大青律法的罪名那时候被栽赃诬陷的条款就未必能让贾家消受,容不得你们添别的。”
贾琏脸上带出不以为然来。
贾瑚倒吸口气:“你不会觉得咱们家能永远像现在这般赫赫扬扬富贵下去吧?”
贾琏愕然:“哥”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贾瑚站起身,“今晚你给我跪在这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去!”
凤姐左等右等没等到丈夫回来吃饭,直到派人打探后才知道贾琏被罚了跪,虽然不知道因由,到底挂着心无法用饭,索性扶着丫环去书房探询。
贾赦夫妇也得着了消息,张夫人吩咐小厨房煮了两碗面,亲自来给儿子送饭。
门口撞到儿媳,张夫人忙道:“你有身孕,快回去歇着。”
“媳妇没事儿。”凤姐扶了下腰,指着屋内小声问,“太太,二爷惹大爷生气了?”
“琏儿上回挨罚还是十二岁那年因为街市纵马险些伤了一对mǔ_zǐ。”张夫人宽慰凤姐,“你放心,瑚儿最疼弟弟,琏儿不管有多大的错处,罚过一回也就没事儿了。”
贾瑚听到动静出来,瞥着太太身后说:“您就是偏心,舍不得他吃一丁点儿苦。”
张夫人哭笑不得:“琏儿媳妇做证人,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
贾瑚伸手指向证据:“您还用说呢,肯定又给他送火腿面来的。”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