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勤?”
薛郎诧异的问道:“那去哪?”
邵胖笑着说道:“去车队啊,挣得多,还自在。”
车队?
薛郎顿了下,快速翻找记忆,现前任并没有考证,也从没摸过车,连自行车都没摸过,但他会开啊。
想了想说道:“车到会开,可没证,需要现考。”
“证没关系,周围没人查,除了长途需要本,大部分都没票,车队正好有一台西北王闲着,司机调回县里了,就算你开不了,四轮子总会吧,从下面往上提司机,正好有空缺。”
看着热心的邵胖,薛郎问道:“西北王是尖头七米二吗?”
邵胖点了点头,“是,就是破了点,五年了。”
“能开,欧曼十二米都开过,跑过长途。”
“真的假的?”
邵胖认真的说道:“你可别忽悠我,要是真行,我先跟队长打个招呼,回头领你走几家认认门,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弄几对野鸡啥的,比给钱好使。”
薛郎郑重的点了下头,“技术没问题,野味也简单,几天就搞定。”
说着,心里直疑惑。邵胖初次见面,就算聊得来,也没必要帮自己要好处,帮自己换科室的,但又想不明白其中关键。
不过,成与不成,这个人他是记住了。
于是,虚心求教,开始了解粮库的结构,关系网等,准备老老实实的换个可心的工作,到时候把爷爷接出大山,养老送终。
邵胖也不藏着掖着,大面上的事都跟薛郎说了说。
通过了解,薛郎大致明白了单位的关系网,知道进车队的人哪怕开四轮子,都要多少有点门路,车队在粮库算得上是好科室了。
聊天,时间过得就快,等护士挂上下午的吊瓶,刘忠他们也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一进门,刘忠就咋呼道:“薛郎,貂绒大衣,蓝狐围脖,阿迪达斯雪地靴,哥们够意思吧!”
“不是吧……”
薛郎看着那一个个袋子,无语道:“穿上这些,恐怕我要重新学走路了。”
刘忠眨巴了下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穷人乍富不会走路了?”
“哈哈!”
屋子里的人立时笑翻。
邵胖一把抢过刘忠手里的两个大袋子说道:“还貂绒,你卡上有那么多钱吗我都怀疑。”
刘忠脸不红心不跳的争辩道:“谁说没有,就这还剩了五毛呢。”
笑闹着,一件件的衣服裤子拿了出来。薛郎这么多年就没买过这些,衣服全部是的,所以,也不知道这些衣服的贵贱。
邵胖一边看着,一边问道:“花了多少?”
.刘忠收起玩笑说道:“没敢多花,全套连内衣,衬裤,裤衩,腰带等都算上一共五千四。”
五千四……
薛郎没想到刘忠这么敢花,报销不会有问题?
他还没说,刘忠继续说道:“李科长还真麻溜,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去了,直接签字就报了,连买的什么都没看,这一看,买少了……”
张玉红抖搂开一件夹克说道:“就是,我就说,怎么也买两套内衣裤,两件外罩啊,你不听。”
这就报销了?
薛郎很诧异,但也没太当回事,笑着说道:“这已经让我很意外了,辛苦了,晚上我请客,这回别光弄清淡的,弄俩清淡的就成,你们喜欢什么就来什么,饮料、酒也弄点。”
“别,才上班,怎么好吃你?晚上我来安……”
刘忠话没说完,邵胖摆了下手说道:“薛郎安排就薛郎安排吧,大玄你跑趟腿,弄几个硬菜。”
“行。”
刘忠没再坚持,答应着。
天刚黑,薛郎的病房里飘满了菜香,连走廊里都飘荡着饭店的味道。
六七个小姑娘,薛郎三个男的,除了邵胖稍大点,且已婚,剩下的都是同龄人,这让病房里热闹自然免不了。
要交班了,值班的护士也眼不见为净,拔了吊瓶就再没来,直到昨夜值班的护士到来训斥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才算落幕。
薛郎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他在雪狼里体会不到的,不同于家的感觉,不同于兄弟,但同样舒服。
这或许就是他潜意识里想要的生活,虽然换了个身份,他依旧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