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大的轰鸣声自下方传来,耀眼白光接二连三地亮起,光华灼灼!
顺着七园槿的视线向着下方望去,看向那手持长弓的金发少年,茗水玉眨了眨眼:
“镜的训练看起来挺正常呢......”
又望向平台另一边那身穿蓝衣的老人:
“导师看起来也挺正常的。”
微微叹了口气,茗水玉苦巴巴地皱了皱脸:
“藤萝姐姐你可不知道,我那个导师外表是个小毛孩,说起话来却像个古板的老头子,整天除了说教还是说教,多无聊啊,还不如真真正正打几场来得痛快呢......”
“打几场?你确定?”哀怨的声音自上空传来。
青色衣衫随风轻拂,银色曼陀罗纹样自衣角蔓延而起,银光闪烁。
雪白双翼伸展开来,罗森贝缓缓自上空降下,双手、脑袋几乎全被白色绷带包了个严严实实,像个会飞的木乃伊。
“罗森贝?”七园槿盯着他,怔了怔,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咦?”茗水玉瞅了瞅他,双翼一展,转瞬已来到他身前,很好奇地伸手去扯了扯他脸上的绷带,“最近流行这种打扮?好像还蛮酷的耶,我回去也试试。”
“疼疼疼......!”罗森贝双翼一展向着后方退了几步,逃离开茗水玉的魔掌,捂着自己的脸又是龇牙又是咧嘴。
“酷个屁啊,”很冒火地瞪大了眼睛,罗森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很哀怨地指了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脸,“这就是打几场的后果!”
“你不会是......被导师打成这样的吧?”茗水玉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那个仙人掌女人简直是个变态,活生生把我扎成了个刺猬!”罗森贝愤愤不平地理了理衣衫,“身上也全是绷带,你要看看么?”
茗水玉摇摇头又摆摆手:
“不不不,别脱别脱,我对你没兴趣......”
又看了看他,叹息着摇摇头,伸手去摸摸他的脑袋:“可怜的娃子,摸摸头。”
“简直了,仙人掌哎,全是刺哎!怎么会有那种羽赐啊,真是一点都不优雅......”
罗森贝嘟囔着,摇摇头,叹了口气,看向旁边那一脸幸灾乐祸憋着笑的七园槿,表情真挚而诚恳:
“七园槿,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疯的疯婆子!”
幸灾乐祸的笑容微微一顿,七园槿蓦地瞪圆了眼,对着他的脸便一掌劈了过来: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哎哎!夸你呢......”罗森贝很有先见之明地一展双翼,灵活地躲到茗水玉背后,很欠扁地挑了挑眉,又翻了个白眼。
“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七园槿挽了挽袖子,身后雪白双翼轻轻扇了扇,缓缓伸展到极致,似乎也在活动筋骨蓄势待发,“既然你找打,老娘就成全你!”
罗森贝愣了愣,双翼一展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表情有些慌张:
“老女人,我是开玩笑的!你你你......”
接连的惨叫声自空中传来。
“哎哟,脸......脸!别打脸!啊呀!!手、手也......啊啊啊啊!”
雪白双翼平稳舒展,茗水玉悬浮在半空中,双手环抱,悠闲地瞅了瞅那两个掐成一团的人,又有些无聊地瘪了瘪嘴,低头看向下方的圆形平台。
耀眼白光如烟火自下方不时迸发!
从衣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优哉游哉地含在嘴里,茗水玉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看着下方那手握长弓的白袍少年,微微眯了眯眼,叹了口气。
还是看着镜训练比较令人心旷神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