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就算在离谱,亲眼所见总不会是假的,可是眼前的凌安阳和以前见过的、听过的凌安阳根本就判若两人。对上她调侃味十足的眼睛,萧和突然有些相信青竹对自己说的话了。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向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明争暗斗的深宫里面安然到现在,面对她话外的成全,萧和俯首作揖:“谢谢公主的成全!”
“公主!你们在说什么呢!”青竹娇嗔,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小插曲。
她自小便是离歌的侍女,本无自由可言,他日公主嫁人,作为贴身侍女,她将要随之过去,终身侍奉。
萧和同她本是有婚约在身,但是随着她家庭没落,父母把她被送入宫中并成为公主的侍女之后,她便知道,自己没有言论婚姻的自由了。
在宫里再遇萧和,她是意外的。这两年来,他们相互扶持,就像彼此的避风港,她心中是有他的,但是从来没敢奢求过他心中也有自己,更不敢想象自己能和他在一起。
然而,面对青竹的娇嗔,离歌和萧和仿佛达成共识一般,直接把她给忽略了。那方,直到萧和给公主把完脉,青竹都还是恍惚得厉害,总感觉自己被买了。
但是,伴着萧和越来越凝重的神色,青竹那还有什么心思理会刚才的事情,她拧着手指,紧张的看着萧和:“怎么样,公主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萧和收起了棉带,略有些凝重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上离歌:“公主,你是否疑似来了葵水?并且伴有严重腹部绞痛?”
“是什么毒?”离歌蹙着眉头,心中对楚煜的最后一丝怀疑已经全部消除殆尽。
“鹤鸢红!”萧和顿了顿,“那是一种来自于西域的慢性毒药,很是珍稀。草民有幸在医书中见过对它的记载,此毒无色无味,是通过侵蚀人的五脏六腑夺其性命的。而中毒的症状更是奇特,男子服用,呕血而亡,宛若肺疾;女子服用,则宛若来葵水的假象,一个月后不治身亡。”
真的是!离歌惊诧之余,手不由往腰间放去,在她手心底下,隔着衣布,一个小药瓶紧紧的躺在那里。
“你能配制出解药吗?”离歌抬首问道。
萧和闻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关于鹤鸢红的描写,书中并没有提到解药,以草民的学识,就算能炼制出来,也需要大约一个月的试炼。可是鹤鸢红三日内未服解药,它便开始分解人体的五脏六腑,到时候就算华佗在世,也回春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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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面色微凌,凌珏,你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
想到自己同他为数不多的交集以及纠葛,离歌简直很难想象他居然能这般对自己下了杀心,血缘至亲在这一刻显得多么薄弱和可笑。
离歌突然就想到这么一句话——皇家无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