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史,秘史,即是记录着历代官员们不为人知的所有丑事。可是,岑衍记得,秘史都是由洛卫公掌管的天机阁收录的,供锦元国皇帝巩固超纲。
不过这些都是传说,岑衍也不知虚实,毕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洛氏一脉真真可谓是锦元国的根基。
可是,这传说中的官员秘史现在就揣在自己怀里,岑衍简直是凌乱了,看着那边的殿下,他很想问一句“殿下,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就算老天给他借了胆子,他也不敢问呀。
因为这件事透露出来的本质,简直就是太凶残了。本来殿下还只是想按部就班的把沈、范、苏、章这四大盐商拉拢过来的,可是今日明摆着就是要直接换血的节奏。
岑衍不由在心中替血狱堂默默鞠了一把同情泪,他们这是摊上大事了,百年根基,就因为这一步棋子,罗洋的贪功,毁于一旦。就现在的情势发展,他们再想东山再起,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般想着,岑衍目光情不自禁往竹塌上的锦元国公主看去,不想却对上自家殿下清冷的凤眸。
岑衍赶紧展开手中的折扇,笑得好不灿烂的说道:“属下马上就去办。”
语毕,他赶忙把怀中的肉团子往雅间里面的椅子放去,然后逃一般的消失在了窗户外边。
雅间里边,小肉团再次从椅子上爬了下来,一颠一颠往竹塌这边跑来,楚煜蹙着眉头,运气把雪莲化成水,然后端起那水杯,喂离歌服下。
然后在肉团子刚爬上竹塌的时候,又是一提,把人摔到了手边另一张竹塌上。但见那肉团翻了一个滚,咕噜噜的又坐了起来,仿佛同楚煜较劲一般,蹭蹭的又爬了过来。
楚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把提着他的衣领,拎到了自己的眼前,声音低沉地说道:“她只是受伤了,没有死。”
只见,楚煜的话一说出来,他眼前的小人儿瞳孔缩了缩,小小年纪的他隐约能分清楚煜口中的话,乖巧了起来。再把他放到另一旁的竹塌上的时候,也不再爬下来往离歌那边跑来。
就这样,一大一下,就这样看着离歌恬静的小脸,房间里面一片寂静,直到晚膳的时候,医馆里面的药童把他们的晚膳和离歌的药送来,这才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公子叨扰了,这是你们的晚膳,另外,这是这位姑娘的药。”药童把东西端了进来。
楚煜起身站了起来,然后朝他颔首了颔首:“谢谢!”
“公子客气了!”药童把东西放下之后,便退了下去。
楚煜端起了桌子上的药碗,正要给离歌服下,余光中却瞄到了那边的肉团,没有照顾过人的他蹙了一下眉头,然后另一只手把桌子上的饭菜端到了竹塌上的茶几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