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自然知道他心中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看着他这般忍气吞声的模样,她的恶趣味总算是满足了那么一点点。
“我的条件呢,也不是很难,”说着,离歌扫了一眼诺大的锦阳宫,笑得好不邪恶的说道,“我找个地儿躲起来,如果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找到我,我便勉为其难答应你的邀约,怎么样,敢不敢?”
闻言,邬容璟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扫了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锦阳宫,理智上表示自己很想挥一挥衣袖,一走了之。但是情感上,他真的很担心心怡,而他认识的女孩子中,唯一能跟心怡谈得上有交集的人,也就只有安阳一个人。他要想对付左相府里的“妖魔鬼怪”,见到心怡,除了安阳,没有谁可以做得到。
邬容璟咬了咬牙,然后硬着头皮说道:“行,你可说话算话,要不然我真的会揍你的。”
离歌看着他挥动的拳头,根本不带怕的:“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成交。”邬容璟一甩衣摆,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说道,“我就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足够了。”离歌对着青竹说道,“看着他,不准他偷看。”语毕,离歌便乐颠颠的跑出了亭阁。
她先是跑到了房间,把桌子上的水壶拿上,然后纵身回到了方才的院子。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离歌站在庭院里面,仰头看了看院子里枝叶最繁茂的老柏树,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
院子里路过的宫女和太监们见此,小心脏抖了抖,心中刚暗忖是谁又惹怒了公主的时候,只见公主手中的鞭子一甩,那鞭子没有甩在自己身上,也没有甩在其他人身上,而是甩在了庭院的老柏树的枝干上,然后衣袖偏偏,消失在了葱郁的树叶间。
一盏茶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时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邬容璟还是给自己争取了比较有利自己的时间。他渡步走出了亭阁,运气,对着空荡荡的锦阳宫说道:“死丫头,你可躲好!”
离歌坐在树干上,自然没有错过他这一声极具穿透力的挑衅声,她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道:“小样,找到我你会后悔的。”说着,她看了看手中的水壶,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院子里的众人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要做什么,都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邬容璟并没有盲目的去找,毕竟锦阳宫占地几千平,能藏人的地方多了去。他给安阳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她现在藏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他先是把周围的房屋都找了个遍,可是都没有看到她的踪迹。
眼看着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自己都跑出了一身汗,却都是无功而返,邬容璟不由诽腹:死丫头,居然这么会藏,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离歌坐在树干上,无比惬意的看着树底下来回奔波的他,不由得意的笑了笑。她晃了晃脑袋,挪了挪坐得有些酸痛的小屁股,不想余光突然扫了一抹黑影。
她惊讶的定住目光,只见楚煜正坐在旁边稍上面一点的树枝上,好看的凤眸此时轻掩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自打昨天自己抽了他一鞭子,她便没有同他对上过,就算远远的看到了,她都绕开了。不想这才过了没多久,自己又给往这尴尬的枪口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