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也用蕉叶盛起汤来,倚着我手臂说:“主人不要生气啊,百合可是很高兴能喝主人的汤呢。”
我在她耳边笑说:“你高兴喝主人的吧。”
百合大窘,脸红红地绕着我跑圈说:“主人胡说!胡说!”
除了百合,另一个不怕死的人就是垂死老头,他不客气地喝完第二次,说:“哈哈哈哈哈……事隔六年,你煮的汤还是跟上次一样有水准。”
我没有理会他,开始盛汤一边喝,一边说:“不想喝就别喝了,大不了没有体力死在敌人手上,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
众女见我们死不了,又被我的话影响,逐一饮用这些看来怪怪的汤水。垂死老头当然不是第一次喝我煮的汤,早在六年前偷袭兽人后勤部队时,他就已经试喝过了。好歹我也是炼金术师,对各类型的山草药、植物和矿物皆有认识,要煮出色香味美的佳餚可能会难一些,但无毒而补身的汤水也难不到我,加上调节盐份的比重后,味道其实不会太差。
高安东带头渴汤,说:“味道比卖样好得多,此汤不禁让我想起十六年前那场暴乱,当时跟现在也是风餐露宿。”
来自珍佛明的护卫军开始跟随高安东,随了负责巡逻的战士外,众人都坐下来休息用膳,气氛比刚才缓和不少。高安东坐到我身旁,说:“可以借梦幻之剑一看吗?”
我将马基。焚连剑鞘皇一起交给高安东,他的大手很温柔地抚剑鞘和剑柄,眼神异常地专注。轻轻将马基。焚拔出三寸,发出清澈嘹亮的刃鞘交鸣声,其他人也因而望向我们。
高安东爱不惜手说:“真是超乎寻常的铸造技术,剑身里面到底蕴藏了什么?”
我简简单单道:“水银。”
高安东拿着马基。焚在空中虚劈一剑,剑身突然发放黑色的火焰,没见过此剑的护卫军们皆发出惊讶。高安东回剑入鞘,递回给我说:“够胆改,又有资格改柯亚鲁所铸宝剑的人,恐怕你是唯一一个。”
一阵长笑,说:“被大剑圣如此讚赏,小弟可不敢当,不知可否也看看你的宝剑?”
高安东低下头一阵犹豫地沉思,使得我不禁心感奇怪,我还有少许看人眼光,他应该是个爽朗之人,绝不可能吝惜于借剑观看这等小事。高安东将背后的配剑摘下来交给我,跟随他的战士面上表情写满了惊奇,使我了解到高安东这把剑甚少,或者从来不借给人看。
我细心研究,问道:“嗯……请问……这是一把剑吗?”
相当奇怪,将高安东这把配剑拿着手上时,我第一个直觉是这把并非“剑”,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连我自己也不了解。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露出不同反应,护卫军都在嘲笑我这问题无聊至极,我的女人们则奇怪我为何问得如此奇怪,这个东西再怎么看也是一把剑。在场当中有一个人并没惊奇,反而思考我这问题,这个人就是垂死老头。
高安东愕然震骇,没多久却突然鼓掌大笑起来,其笑声雄浑有力,连叫三个好字后说:“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世界虽然大,但敢这样问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你说得对,它确实不是一把剑,但它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反而想知道你看出了什么?”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我将这把剑双手平放,以手指的敏锐感受其重量,质料。此剑色泽鲜黄,材料却非金非铜,剑身至剑柄皆雕着日月星晨图,剑柄前端没血挡,剑柄尾部有圆洞。说真一句话,我从来没拿过手感和平衡如此差劲的短兵器,而且刃口钝得吓死人,若是柯亚鲁翻生的话,肯定把它当垃圾来处理。
研究了很久,我还是叹气说:“我不知道,这东西的设计像是一件神器,又像是一个容器,甚至有可能是未完成品,或者只是某些零件。其质料我亦从没见过,肯定不是人类世界的东西。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高安东从我手中拿回金剑,视线凝定在剑身上,虎目出浓烈的感情,说:“此剑本身没有名字,因为它雕满星辰图,我把它取名为”苍空“。如果是亚梵堤也没见过的质料,那它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女皇陛下说的果是真话。”
“你指繁星夜女皇?”
高安东静坐着呆望手中配剑,但没有再跟我说话。繁星夜女皇就是珍佛明的当权女皇,也是矣迪里苏姬皇后的同父异母姐姐,爱珊娜公主的亲阿姨。珍佛明是个很浪漫的国家,皇室女系成员皆爱取用古典名称,听闻繁星夜女皇是在一个明朗多星的晚上出生,而苏姬皇后的母亲则是当年内最美丽的妃子。
从我的资料得知,苏姬的魔一族血脉是继承自父系的隐基因,可惜的是只有苏姬一人拥有这份珍贵血缘,作为正印皇后的女儿,繁星夜却没有得到遗传。繁星夜原本有兄弟妹共五人,可惜她的一兄一弟和一妹先后夭折,只剩下她继承国家储君的重责,为了巩固皇室的势力,苏姬以政治婚姻形式嫁给迪矣里的佐治国王,诞下了现在的爱珊娜公主,繁星夜则与当时最具势力的贵族结婚,屙了那只乌仔索瓦德出来。
至于高安东则是一介布衣出身,因为格耿直忠厚,而且体格强健,十岁时得到一位大剑师赏识收为弟子。他在十八岁开始担任皇庭卫士,负责保护皇室重要人员,其大剑圣的传奇从十六年前一场小规模暴乱开始。在这国家有一所珍佛明大学院,原本要成为大剑圣,正统做法是向剑术师公会申请,通过学院设定的第十级最上阶考试,再加上实战记录而决定。
龙煞就是从正规考试成为大剑圣,当年他游走帝国和盖亚两地,因这个考试而跟我家族结缘。然而以我所知高安东并没有考试,而是纯以实战的记录被评估为大剑圣。决定的一场战役,是他一个人平定了一座叫奥他玛的城池,亦是剑术史上唯一一个不需考试,而被评价成为大剑圣的特殊个案。
对此我一直好奇得很,忍不住问道:“我可以问你关于那场内乱的事吗?”
高安东将剑收起,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亦不是第一个问的人,可是我从来都没对任何人提及过,亦不想再回忆那次可怕的事情。”
“听你这样说,那场战役是真有其事?”
高安东笑道:“你还真是不死心。”
我亦笑道:“你挑起了我的瘾子,不问清楚叫我今晚怎睡得着。”
“的确真有其事,但跟一般人想像的不同,世上没有人可以靠剑术杀败几千几万人,这是不合逻辑的。”
从高安东的表情对答可以知道,他不愿意谈及那场战事,但我的好奇心像条毛虫般在肺处爬呀爬的,简直是痒得要命。为了引他多说话,我不得不使诈,眉头一挑说:“龙煞曾经提及过你,他认为你可能使用了某些禁忌的魔武绝技。”
硬将龙煞摆上台,高安东果然生出兴趣,道:“龙煞前辈眼光非凡,他已经说对了八成。我当时使用了临时创作的魔武技,一剑摆平了奥他玛城的六千名士兵。”
我张大了口,问道:“小弟有没有听错,你刚才说一剑?”
高安东自知被我引出不该说的话,后悔说:“不要再问好吗?我不想回忆那件事。”
我知道高安东不会再说下去,剩下的只能依靠猜测,虽然他说的是冰山一角,但已经露出了端倪。一剑消灭六千人的谜样魔武技,威力跟究极魔法已经没有分别,还好坐在这里的人是我,换了是龙煞那个没头脑的武痴,肯定厚颜无耻地缠着人家盘问底。
高安东不是贵族或富家,自然没有修练魔法的机会,也没有魔力可言。他的剑术也不像龙煞般花巧华丽,只有实而不华的一招“反手破魔剑”,这是一款自身加上敌人力量的反击型招式。若是临时创作的魔武技,“武”的部份自然是反手破魔剑,而“魔”的部份肯定是非魔力付出型的异常法术。
若然推测正确,这招谜样魔武技是将某种魔法反击出去,能做成如此大巨破坏力的法术,加上高安东不愿提起的反应,肯定是一种极端邪恶的魔法。他那把古古怪怪的剑,亦有可能是关键的一部份。
第九章 梦女妖
前言:抱歉了,因为这周忙着赶稿,所以迟了一星期才更新,现在加多一章补偿好了。
第十九集经已交稿,鱼头的封面也好了,现在就等河图安排~小休一周,下周继续努力,希望可以尽快给炼一个完满结局
由于有一大群人间绝色,所以我们分成男女两边睡觉。小弟也被某君强逼,跟满身臭汗的男士兵睡同一边,元凶就是大恶女静水月,而且她要我和垂死老头睡到最远端去,差在没动手把我们吊上树而已。
哼,大月,终有一天我会什么什么你的!
双臂垫着后脑,望着浓浓的树梢和树叶,问道:“老头,你睡了没有?”
“咯……呼……咯……呼……”
“老头,你死了没有?”
“咯……呼……咯……呼……”
“嗯,很好。”
唉,这几年晚晚都搂着美媚才睡觉,现在堕落到跟狗公们躺在一起,还被逼欣赏垂死老头打雷般的鼻鼾声,我连毛管都竖起了,还睡个屁啊?
正当我眼光光地望天打卦之际,忽然有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而且是一把很悦耳的女人声,远远优于老头的鼻鼾。本能反应坐直身子用神细听,这把歌声相当耳熟,当机立断提起马基。焚和夜星,朝着歌声的方向悄悄过去。我可非笨蛋,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下,顺手从老头那里走半打闪光弹和讯号弹。
一直走出小树林,在一个岩石崖边上坐着一条人鱼,在月色下可以看见她漂亮的面孔,与及坦露臂的上半身。叫我惊讶的是这条人鱼并不陌生,赫然是我放在奈落之镜里当锦鲤养的波波?!
跟她保持着二十步差距,静静拔出了马基。焚严阵以待,我冷冷笑道:“什么魑魅魍魉,半夜三更在这里叫春?”
这条貌似波波的人鱼颤抖着一对鱼鳍耳朵,闪着不解之色的大眼睛凝望我,实在是叫我啼笑皆非。这里四处尽是山岩,何来跑出一条人鱼来?而且她的容貌声音虽然跟波波一样,但歌声之中却没有任何魔力。扮得如此穿帮,到底她跟拉希一样蠢,还是纯粹想侮辱我的智慧呢?
这个冒牌波波突然站了起来,她全身的肌肤同时生出变化,最后竟变成了使我惊呆的模样。
一丝不挂的帝国花魁静水月!
虽然明知她是冒牌,但这个光脱脱的静水月仍是魅力强大,不但是那张迷倒无数男人的脸蛋,就连丰满的部也甚为坚挺,腰间没有丝毫的赘,腰和腿的比例恰到好处,无论肩膀、锁骨、房、小腹和盘骨都充满了线条美,其耻丘上的毛跟眉毛一样是蓝色的。
这具胴体就像艺术品一样完美,若果跟真人相同,那静水月连身材亦不输与魔一族。
这个赤裸的静水月突然跪下来,还摇着屁股爬向我这处,以静水月的声线说:“你不是想将我修理一番吗?来吧!尽情地将我虐吧,我什么也会听从你。”
裸体的大美女当前,我却站稳马步,沉声说:“梦女妖!”
梦女妖又名女夜魔,是一种很古老的妖怪。相传她是撤旦的得力手下,喜爱在晚间出动引诱异交合。梦妖有分男女,专挑道德沦亡的时代出现,将邪纵欲的种子散播开去。对于这只妖魔我所知不多,但依现在的情况判断,她一定拥有“读心术”和“变身能力”,从我心底偷取资料,变成我所渴望的女形态。
我暗暗留意四周,梦女妖只会出现在大都城和堕落年代,但此处是全无人迹的死亡峡谷,珍佛明亦是一个和平的国家,她在这里出现已经违反常理。可以解释的理由只有一个,这只妖魔是被人召唤出来,而且是针对最好色的我。
“笑话,你把我当傻仔吗?”可惜这只梦女妖只有静水月的外表,却没有她的气质和战力,面对敌人我可不客气,一跳朝她的面孔踢过去。
无论这个静水月是真是假,我都想踢她粉久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这一脚居然轻而易举地踼中,假静水月被我踢得打横飞开,爽!
原以为她能看穿人心,可以轻易避开我的攻击,但这一脚却使我发现,梦女妖的读心术只能看穿欲望,但欲望以外的事情似乎看不见,否则没理由避不开。她爬了起身重拖故技,身体再度变化起来。
把握机会,我立即施法:“以亚梵堤之名召唤,缚妖蜘……咦?!”
正当我要召唤兽之际,却惊见到她新的外表时,心里涌起了巨浪,召唤魔法也硬生生中止。她现在居然变成了西翠斯,而且是穿着陶拉里亚学院校服,跟我初邂逅时的年轻版!
梦女妖泪眼婆裟,朱唇轻启说:“亚梵堤,我很想念你,十分想念你啊!”
“卑鄙!”
是六年前的西翠斯!
此时终于体验到梦女妖的能力!
我一直相信自己可以淡忘,我努力将爱转嫁给身边的女人,即使弄至声名狼藉亦在所不惜。可是这一刻埋在心底的记忆却似潮水般倒流,跟西翠斯在舞会首次邂逅,当我人生最挫折时她伸出来的温暖玉手,还有第一次送花,第一次看日落,第一次在树下初吻,出征前她送给我订情的魔光介指,我向她承诺会凯旋归来并娶她为妻……
面对当年的西翠斯,每个片段皆是巨大冲击,眼泪不受控地流下来,即使明知眼前的只是一只女妖,可是我却无法杀死她,甚至连攻击的意志也消失。我清楚心神已经被她捕捉到,当我软软地跪下来,她一边哭泣一边伸手抚我的脸,这双手十分温暖,暖得让我分不清现实或是梦境。
这是神奇的一晚,即使我跟无数女人发生过关系,但没有一刻可以比得上现在。我紧紧抱着西翠斯,她也用力地搂着我,我们的嘴巴紧贴着,器交接起来,两个身体结合成一个。
我从没看过真正西翠斯的胴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样,但真实与否已经不重要,试问谁又会在乎?我只知道西翠斯就在怀抱里,让我疯狂地宠爱她。我不敢在她身上使用邪书或兽的力量,阳具温柔地缓缓推送,在她温暖湿润的道内活动。
忍不住细看动情中的西翠斯,唯恐会走漏一眼似的,将她每个迷人的神情都记在脑海。下体传来快感,可是却不及心里得到的充实更使我满足,每一下到她的花心里,我都可以感受到她体内壁的变化。
西翠斯的脸孔越加转红,随着这次美妙的爱步进终点,她的腰往上抬起,我们四脚交缠着。我将节奏逐渐加快,同时配合着她的反应,一心一意希望跟她一起分享爱的高潮。
高潮来临的一刻,我忍不住在她耳边说:“西翠斯,我永远都爱你。”
当我们一起到达终点时,有四道黑影向我闪过来,他们手上拿着勾索和金丝网子。此时此刻我不禁浑身一震,才从梦女妖的迷惑中清醒,更意识到敌人终于出手,而且选择我无法还手的状态。他们四人身手了得,速度极快,两个勾索向我双手进击,网子亦被撒在我的头顶上。
快被生擒活捉之际,从反方向有一个大汉从石后跑出来,手中苍空剑在空中划了两圈,这把钝剑居然将勾索和丝网清脆地斩断。这四人一招失手,他们没有跟来人硬碰已立即离开。
“以亚梵堤之名召唤,缚缎蛇!”
高安东雄伟的身躯挡在我之前,刚才四人显然知道他是谁,所以没笨得挑战他已选择退走一途。经历这一幕,我的心神也回后过来,连忙合上眼睛召唤出缚缎蛇。
梦女妖用西翠斯的声音说:“好痛啊……亚梵堤你弄痛我了!”
高安东冷哼一声,他雄厚的声线使我从她的迷惑中把持住。
梦女妖并非强力的魔物,只不过是一种小妖罢了,可是她们的能力却很能针对人类的心灵。相反来说,若果破除了她们的迷惑,要收拾她们其实不难。
“好痛……啊……呀……你……你也是……召唤师?”当她说到“召”字时,已经不再是西翠斯的声线,被蛇制伏的她已经失去迷惑能力。我张开双眼,发现跟我交合中的女妖外表年约二十,皮肤像暗妖般古胴色,长着一对妖媚的凤眼,黑色的头发掩住了半边面孔。她有着成熟妖艳的魔鬼身材,右手臂,小腹和左大腿皆有咒语的刺青,额头上更有三个六六六的标记。
失去西翠斯的外表,这只梦女妖只是由我宰割的小羊,蛇越韧越紧,她面上现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在这个小崖上,只剩下两个男人和一个赤裸被缚的女妖,构成一幅相当意的景象。高安东故意背着梦女妖,说:“她是什么妖怪?刚才的刺客又是谁?”
重新穿好衣服站起来,心情好不容易才平复,一脚踩在梦女妖的房上,我才淡然:“恭喜你,你押中了。”
高安东愕然问道:“押中什么?”
“她叫梦女妖,古老名称叫succubi,是大魔鬼撒旦的得力部下,专门化成男人心中最爱慕的形象进行引诱。她在这里出现,表示有人进行过黑暗弥撒,将她召唤出来引诱我。撤旦属于顶级的魔族,能够借用他手下的召唤法师不会有几个,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高安东的面色顿时转白,越是力量薄弱的妖怪,能力反而越见特殊,并非你好打就可以至胜。若是刚才换了他面对梦女妖,下场不会比我好多少。我亦察觉到高安东跟我一样,心里有一个得不到的女人。他沉声说:“‘神谕使’扎卡维!在珍佛明内只有他的召唤法术如此高明,但他的目标为何是你而不是我?”
我不禁好笑,说:“你还不明白吗?我曾在迪矣里召唤出瘟疫女神,他想从我身上得到这套法术的秘密。”
珍佛明神谕使是很特殊的身份,有些像帝国的大神官。正如其名字一样,是传达神意旨的伟大使者,虽然今时今日的神谕使已变成一种官僚角色,但古时的正牌神谕使,是能够召唤神族或魔族的强大召唤术师。
高安东已经信任我的才智,问道:“你以身作饵,应该是为想了解某些事情吧?”
“哈,问得好,如果扎卡维和赫鲁斯一起行动,刚才敌人拿的就不是勾索而是弓箭,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高安东不禁点头,抚着下巴的胡须说:“分析得很透彻,扎卡维、赫鲁斯和真洛夫虽然是表面合作,但其实是各自为战。嗯,你打算怎样处置这只妖怪?”
梦女妖在我脚下挣扎,哀求哭诉说:“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奉名行事的小角色。”
这只女妖有够胆,居然敢惹我亚梵堤发火!
回想她变成西翠斯的样子,玩弄我心里最珍惜的感情,我脚下不自觉加大力度,将她的子也踩得变形,更露出残酷的笑容说:“撤旦可不是慈善家,若我放你回去,任务失败者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让妖魔们lún_jiān一万年?还是拿来喂三头犬?”
我有心以牙还牙,故意挑起梦女妖心的恐惧,她害怕得裸体颤抖起来,哭得泪如雨下,使看得我不知多么爽快,可是高安东于心不忍,说:“不如放了她吧。”
我趁机落井下石,奸笑说:“放她也没用,现在离天亮不足半小时,她可以躲到哪里去?”
梦女妖大惊,歇斯底里地说:“啊,求求你想办法救我,我被阳光照到会死的!我发誓以后都服从你,永远奉你为主人,请你救救我!”
我蹲下来,笑着捏起她的下巴,说:“除非你愿意跟我订结契约,从此以后成为最下等的畜奴,我可以救你这条狗命。”
梦女妖说:“我愿意,只要你肯救我,我什么都愿意!”
(梦女妖捕获成功!)
第十章战龙在野
我们在山路上又爬又走,还是美隶最乖,悄悄跑来绕着我手臂,关心地问我说:“我们昨晚没陪主人,主人睡得好吗?”
刚爬过小丘的垂死老头说:“他睡得不知多好,半夜三更睡到出森林去。”
我眯起眼睛,问道:“垂死的,你昨晚看了整出戏吗?”
垂死老头笑说:“没看整出那么多,到四个黑衣人跳出来时,我立即跑回去睡觉,当什么也没看到。”
我忍不住说:“你……你见死不救?!”
美隶吃惊地说:“什么黑衣人?难道说主人被行……”
我掩着美隶的小嘴,向她示意别太大声,免得让众女大惊小怪。老头突然小细地说:“兄弟,你那只女夜魔我有兴趣啊,四百金币卖不卖?”
女夜魔就是梦女妖的别称,连垂死老头这个算死草也愿出四百金币,她的价值肯定不只此数。老天爷总算对我不薄,睡下觉也掉件好东西给我,呵呵呵呵……
美隶不知我们说什么,露出不解的表情,我则笑说:“神器的话我有大把,但梦女妖我才只有一只当然不会卖,等我玩厌玩腻了才考虑吧。”
老头眼珠一滚,说:“我再加码,五百五十金币如何?最多加押一头珍藏美女犬,你有兴趣吧。”
“人老了就是烦,不卖就是不卖,再加上你的屁股我也不卖。”
“对不起,我的屁股不卖的。”
在酷热的天气底下,众人走了一个上午,翻过四个山石和两个小树林,到达地图所指示的藏宝地入口,而这里是一个岩石山,山腰有一个大岩洞。洞外遍布碎石,间中还有黑黑的老鼠爬来爬去。
高安东问道:“这里就是入口?”
我把地图看了两次确认,说:“入口就是这洞,可是……嗯……那些老鼠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们还是先待在这里一会儿比较好。”
“老鼠?老鼠有什么不妥?”高安东皱着眉望往远处,其他皇城护卫兵有一半露出不屑,另一半则不太耐烦。在死亡峡谷里没遮没掩,大太阳从头顶直照下来,我和众女穿便衣轻甲还比较好,他们穿着正规铠甲的可真是一只只的果蒸种。
静水月说:“老鼠有什么好怕的,若然我完美的肌肤晒出斑点,亚梵堤你担当得起吗?”
我一把将想走的静水月抓着手臂,说:“我总觉得那些老鼠很眼熟……嗯……你,除一只钢靴下来。”
我向一名护卫兵指指,那个士兵望向高安东请示,后者点点头要他服从我命令。那个士兵把钢靴除下来,我抓起奥克米客的手指划了一刀,将他的血涂抹在靴上。
越来越发现奥克米客很有用。
将这只钢靴往洞口前用力一掷,钢靴掉在岩石地上滚了两滚,蓦地过百道黑色影子从岩洞中窜出来,钢靴被不知名东西撞得“癖癖啪啪”,五秒钟后整只靴被噬剩一堆钢粉。
众女和士兵们全皆呆在当场,垂死老头呼一口气,说:“黑黎鼠!”
静水月问道:“黑黎鼠?那是什么老鼠?”
我终于想起来,这种黑黎鼠是在“奇珍异兽大百科”中出现过,说:“黑黎鼠是冥界的生物,其行动瞬速,攻击力大,群攻强,但最叫人头痛的是,它们拥有无视物理攻击的特。一只幼小的黑黎鼠,可以猎杀一头大山猪,我猜测这里最少有五百只或者更多,刚才喊热的蠢蛋可以上去爽一爽。”
护卫士兵个个垂低目光,静水月“哼”了一声不再理我。夜兰说:“为什么冥界的生物,会在这里出现?”
高安东说:“应该是被人召唤出来的。”
虽然高安东没说明,但召唤者恐怕就是昨晚派梦女妖迷惑我的扎卡维。露云芙问道:“物理攻击无效,可否用魔法攻击?”
我摇摇头说:“理论上是可行,但实际上却行不通,黑黎鼠亦是老鼠,凡是老鼠都会打洞,除非你有什么法术,可以攻击躲在地洞里的老鼠?”
垂死老头笑说:“老弟你真善忘,你有一招可以轻易收拾它们的魔法。”
众女望着我点头,知内情的都晓得老头是指红瞳之术,而红瞳之术的确可以控制动物,可是我却歪着嘴反问道:“老兄你知道黑黎鼠的视力范围吗?它们的视力连两尺也不及,还没催眠它们我已经被吃光光了,你想害死我吗?”
静水月说:“这样又不行,那样又不行,难道坐在这里日光浴吗?”
“有个方法或者行得通,走了好几日路,相信各位的袜子都相当香,嘿嘿嘿嘿……你们知道黑黎鼠的嗅觉有多厉害吗?是人类的八百六十倍呢。”我若无其事地说,以高安东为首的护卫军却全听得呆掉。
心绪突然被什么所牵动,从我们背后忽然传来古怪的声音。我们本能地背过身,发现有大群黑色的东西快速地接近,在这些黑色的东西上面,漂浮着一个银色的巨型物体。美隶惊叫道:“是小蛇群?”
那些黑色幼小的小蛇,组成一条像是陆上流动的黑河,数目多得无法想像。在蛇河上漂浮的,赫然是我在帝中高价卖给海盗王部下的白金战象!
在战象上的自然就是海盗王真洛夫,还有包括青龙和朱雀等小目头在内,他旁边还有一个我认识的熟人,正是曾跟龙兽一夜夫妻的“驼子”巴纳。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明,巴纳发现我后面色都变了,双手还不自觉地放在屁股后,可能上次的经历太爽吧。
能让巨大的白金战象漂浮空中,最少是高阶的魔法师才能办到,而且蛇群来势凶凶,若被这个蛇浪冲个正着,明年今日就是我们的忌辰。高安东等早已拔兵器准备迎战,我却伸手阻止他们,踏前一步迎向源源不绝爬过来的小蛇,笑说:“别乱了方寸,会被人家笑话的。”
蛇群距离我们不足三十尺,我合掌念出一个地系咒语,双掌拍在地面。
地系初级魔法-土墙术。
土墙术只是简单的初级魔法,但现在的场面却十分合用,我将土墙的面积和高度略为调整,做出一个高只四尺多的矮墙,面积仅足够我们三十多人站立。这个高度只能称为台而不能叫墙,但就是这四尺的高度,让蛇群绕过我们继续往前爬,我则两手负后微笑望着真洛夫等人。
背后传来可怕的动物撕叫声,一边是以一挡百的黑黎鼠,另一边是数目惊人的荒峡蛇群,这场蛇鼠一窝的大战,连我也猜不透谁能获胜。
我是首次跟这位七海霸王见面,海盗王真洛夫长着鹰鼻虎须,头发束成一条长辫盘在颈子。他并不高大,却肌强健,确实继成了兽人族征战沙场的优良体格。他先是用神审视我,然后是高安东,最后是以惊艳的表情扫过我身后一班大美女。
真洛夫竖起姆指,大笑说:“亚梵堤,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旁边这位应该是珍佛明的大剑圣。高安东先生。”
真洛夫肆虐海路多年,双方一旦交手,高安东肯定不会犹豫地砍掉他的人头。高安东站到我旁边,沉声喝道:“真洛夫,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命的给我立即滚。”
趁着高安东跟真洛夫对峙时,我的注意力从真洛夫身上移开,他的部下中应该包括了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名大将。正当我想要移走目光之际,蓦地一股异样从心底涌起,这感觉跟当日在皇城闹市被监视时一样,我知道那个人就躲在真洛夫手下们的后面。
我大着胆子,试探道:“海盗王身后那位,是否传说中的‘魔女皇’隡蒂蒙?”
高安东大吃一惊地望向我,我却以一个认真的眼神回报,从真洛夫凝重起来的表情,谁都晓得我不是乱吹牛皮。在真洛夫身后的战士们让出一条路,现出一个身穿土灰色斗缝的神秘人,她走上来淡然说:“我早知道隐瞒没有用,那个贱人心里还是很想念你。”
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份感觉,有一点的愤怒,有一点的失落,还有一点的悲伤。正如我猜想的一样,隡蒂蒙已经重回人间,盛载她灵魂的应该是相同血脉的侏叶。我不禁有些后悔,当日我应该用强将她带回北方,让她一辈子当我的美女犬大沙。
高安东好不容易回神过来,悄悄说:“亚梵堤……你不是说真的吧,隡蒂蒙……几千年前沙加皇朝的女皇兼魔导士。隡蒂蒙?”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苦涩地说:“隡蒂蒙混有魔族血脉,相貌气质应该跟魔一族相似,想扮也扮不来。”
隡蒂蒙一边脱下斗篷,一边冷笑说:“魔一族?呸!别将本皇跟那些低三下四的杂种混为一谈。”
当斗篷掉在地上后,再没有人怀疑我所说的话。
“魔女皇”隡蒂蒙,她残留了三份侏叶的轮廓、发色和身材,如火般红的头发里,夹杂了一撮撮散乱的金丝,额上带了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环。她穿着黑色金边,高领低的魔法师服,显露出成熟得满溢的双,与及看似脆弱的小纤腰。其实侏叶也是一位美女,但隡蒂蒙却得到了侏叶的所有优点,还将欠缺的瑕疵统统修改过来,就像一对轮廓相近的姐妹,但往往因一些部份的偏差,却变成天差地异的两张面孔。
现在我们眼前的隡蒂蒙,正是拥有无匹的美貌,加上君临天下的风采,合成了风格独一无二的魔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