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贩卖来的小娘子,林白情况又特殊,林家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流程,摆了些酒席,请了村里人一起吃酒寻热闹。而这村民们也知这林白痴傻状态,又看这酒席丰盛,便也没明面上取笑这林家没有礼法。
“听说这新媳妇那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标志的很啊,这可不浪了嘛。若这林白行不了那事,在下可愿代劳”,宾客这边,林庆贼眉鼠眼,调笑道。这林庆是村长的侄子,是个男中庸,父母双亡,每日游手好闲,是个帮闲抹嘴,不守本分之人。二十好几没讨到婆娘,有点闲钱就去那燕馆歌楼吃酒嫖娼,是个浪荡子,十分讨嫌。
坐林庆周围的宾客不耐烦他说这些浑话,却又忌惮他那好叔叔林村长。当作没有听到,各种吃酒猜拳。
林庆摸了摸鼻子,便不多言。看了眼远处正在乐哈哈的林白,轻哼一下,银样蜡枪头,还是哥哥我来帮你一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林白赵初悟两人渡过一夜良宵,折腾半宿,昏睡到日上三竿。
赵初悟睁开眼,感觉到臀部被什么温热之物顶着,再定睛一看,一只手搭在腰间。从朦胧中立刻醒来,拨开那手,翻身坐了起来,一脚踹开林白。
“哇,痛……”
林白被痛醒了,捂着肚子,蜷缩着,而后又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哭戏。
“你这腌泼才,尽耍些下三滥!离我远点,听到没”,昨夜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加早上这一出,接二连三让赵初悟对林白没了好感。
被赵初悟一吼,林白愣了愣,吸了吸鼻子,住眼泪,哽咽道:“娘子……额……姐姐,别气了,我离你远点便是。”
看着林白下了床,往自己地铺找衣服穿了起来。赵初悟脸色缓了些许,再想起自己的衣裳,胸前一团白渍,脸色又不好起来,得换身干净衣服才行。
“有换洗的干净衣裳吗?”赵初悟对林白喊到。
“有呀,在柜子里,姐姐,我给你拿。”林白正欲往柜子走去。
“你,还是别动,我自己来拿”,赵初悟打开柜子,选了件白色襦衣,上了床榻,放下床幔之前,做凶狠状,恶恨恨道:“不准乱动,乱看!”
“我不看,不动”,说着便似根木头桩子般,还闭上了眼睛,用手捂着双眼,乖觉得很。
穿戴好后,赵初悟瞧瞧了林白,脸色一转,轻声询问:“你晓得你家在何处吗?”
“知道!林家村”
“隶属何州何县?”
“嗯……不知。”
“那齐州,你可识的?”
“不知。”
“出村的路,你可认得?”
“不知。”
“你姓甚名谁?”
“不知……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