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黛早年被二流叁无言情小说糟蹋得不轻,处男技术不行的流毒余孽可好好把她洗脑了一阵子。
她同张幼臣的第一次是在某个雨夜,不是那种文艺电影里烘托动人气氛的狂风骤雨,顶多只能称之为天上落零星雨点,巧的是大小姐刚在许南城处受了挫,一恼火自个儿从暖和舒服的酒店里跑出来,碰上天公不作美,披珍珠米色貂皮,登九厘米高跟,在初冬街头恼得踢石子儿。
至于是怎么同那个少年时一贯表面不对头的绿眼睛烦人滚上床的,那需要的篇幅可不止区区小几行了。
总而言之,同张幼臣的第一夜直接打破了辛黛对于身经百战阅女无数床上技术便优秀的迷信,她心算好歹张幼臣也睡了小半个班的女生,更别提说起来就牙痒痒的谢意浓,以及她最喜欢一位古着店主,这男的除了老二又粗又硬的之外,很难昧良心从技术层面上打出个五星好评。
到头来,水平不好,人鱼线公狗腰,八块腹肌十八厘米统统都是绣花枕头般的摆设。
鬼知道她被操的腰酸嘴软想逃开时,被拉着脚踝从背后一记贯穿时的绝望。
怎么有人床技这么普通,又这么自信。
辛黛那时想。
猜测是,多半从前花花公子的床伴一个两个都是演技派影后,只可惜遇上辛黛这一位真性情的,可没心思像从前的哪一位效仿,小心翼翼照顾大少爷的自尊心,套上他的卫衣去洗漱时,当机立断便挑破张幼臣对于自己床技的不清醒幻想。
“……比如,五年前你大冬天睡了我之后,让我去好好研究再自学几部黄色电影?”
张幼臣摸摸下巴,眼睛转一转,真心实意回答辛黛提出的问题,狗狗眼垂下来,不仔细看时还有种那一晚他很受伤的错觉。
虽说辛黛当时确实也没什么拐弯抹角的语言处理艺术罢了。
“这要求哪里荒唐了!”辛黛甩他一白眼,“这叫,实话实说,温馨建议。”
她一向对床伴要求甚高,秉承关灯开灯都要百里挑一的拔尖优秀程度,十九岁同张幼臣窗外寒风萧瑟床上抵死缠绵的一晚,着实不太达标。
“好委屈你那一晚……”
张幼臣声音沉下去,片刻后辛黛才意识到那声音是在物理空间意义上的靠近。
他撩开额角汗沾湿的碎发,细细密密的吻从她右耳后方一路之下,留下形色可疑的水色踪迹。一手握上左乳,随着唇齿相接的节奏上下揉动,本就丰满的白桃儿在他蜷缩的指中挤出,修建齐整的食指捏着硬挺的尖尖揉搓晃动。
“嗯……啊啊……”
舌尖热度过渡在下颚、脖颈、锁骨,直到终于舔吻起因空虚冷落而在凉空气中挺立的蕾苞,辛黛在他耳边小猫崽似的吟叫,身下热流一股接一股,明明白白感受到床单濡湿蘸上后臀的触感,馒头穴里红豆一颗涨得发疼。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提枪上阵将那软嫩吸人的小口给操出红嫩色,只是单单凭指与舌,便尽情享受美人玉体陈秋时泛来的粉霞色。
结束后,张幼臣咬她耳朵,“辛老师……我还是蛮爱学的吧?”
反复高潮榨干体力,辛黛双臂无力搭在他颈间,点点头,算是默认。
他像得了糖的小孩,止不住吻她的唇笑起来。
这笑是在辛黛凑近他时说第一句话时停止的。
“许南城喜欢,也只喜欢男人,对吧。”
释放后眸光中水色怎么消失的如此之快,挡不住清明世界的刺痛。
辛黛看着他,如同每一次她要提出荒谬要求时一般看着他。
“张幼臣,你假装绑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