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将来时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无限期。
许南城回国的消息一个月前便确定了,辛黛从那天起重启她的无糖低脂少油饮食,私教课和芭蕾也跟上,水光针热玛吉超声刀通通来一遍,衣帽间从里到外又更新,想来微信上的sales们应当是最开心的人。
”要我说,人家做时尚杂志的就是不一样。“
初秋天,辛黛今天穿米色羊毛裙,裸色小猫跟,指甲新换了豆沙色,本想跟风头发做点挑染,转念一想她的亲和力人设,又换了黑茶色。
逢了夸奖,她也微微一笑,商业互吹回去。
许太看她的眼神满是赞许。
她要是知道名媛必备米色套装下穿了什么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慈母情怀,辛黛恶趣味的想。
“阿姨夸张了,我也才到没多久。“她乖巧的向前走,扣上许南城的手臂,又察觉到许太佯嗔的眼神,又改口道,”……妈。“
许太点头笑,挡不住辛黛发觉许南城微微撤回的右臂。
这是国外美好生活结束的负隅抵抗?
她心里翻了个白眼,平白无故要踏入婚姻的坟墓,她也不见得开心到哪里去。
一顿接风宴饭吃的愉快。
辛黛小小放纵自己一下,借许南城之手吃了一块东坡肉,当即心花怒放,连她木头美人的未婚夫看着都顺眼了许多。
期间,辛筠女士虽然人在国外日理万机,还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进行了视频通话,不知道是最近体验了哪一款新式医美,看上去宛若二八,指的是二十八。
当然,不排除辛女士开了美颜。
“幼臣怎么没来?“许国正问。
在座的小辈筷子皆是一顿。
没等应舒和辛黛想好理由打马虎眼,令堂张衿先开了口,抿了杯中红酒,“犬子日前去澳洲试试水,有点想法,只是南城这次回国也是好久不见,真是可惜。”
语气平平,听不出可惜。
许太睨了许国正一眼,圆起场,“南城这次也待得久,机会总是有的,也不差这一次。还是幼臣人家有想法,一群一起长大的,就属幼臣有魄力,不靠父母自己打拼。”
应舒桌子下踢踢她。
辛黛挑挑眉。
饭毕,社交场合开始。
早先不够亲近得以用餐的诸位有次序到来,小小礼物包装盒里带着嘴上的不成心意,和心里惴惴的期盼。
许国正一直作陪张衿聊道,很难说没有私心。
他是一步步见证着面前这个一半洋人血的张衿如何发家的,手段狠辣,无所顾忌,为了利益当真是豺狼虎豹也难夺,冷血残酷,哪怕是亲生儿子都能舍去,他许国正又如何不怕。
好在,他们都会老。
许国正看着深目高鼻的张衿,年前染了一头白发,微微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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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许南城推倒在床上。
辛黛在脑袋里排过无数遍这个场景。
准确来说,她确实也在一些酒吧猎艳后的浓情时刻身体力行的排过这个场景。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真正上阵这一刻,在她脱去了裸色小猫跟,脱去了米色羊毛裙,脱去了属于名媛小姐的外表后,许南城不仅是表情令她大失所望,连裤裆也是。
她披散了头发,遮不住诱人身姿,皮肤像抹了奶霜的上好釉瓷,嘴唇鲜艳,令人想起咬下车厘子后沾湿的紫红印记。
尤其是裤裆,辛黛恨恨的想。
她还没来得及像演练一样跨坐在他腿上,用濡湿的布料去磨擦他光洁的西裤,嘴唇吻上他的喉结,双手挽着他的脖颈,眼睛眨眨,在他耳边说哥哥我好想要。
反倒是许南城飞快站起身,将她爽快抛掷的大衣拿起,认认真真的帮她穿上外套,将她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别在耳后,系紧腰带,捧住她的脸蛋,说小黛,我有时候真的把你当妹妹。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辛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