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左左身子一僵,有些意外她会把那件事情拿出来说,她淡漠的看她一眼,“我没有义务救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就算有,以他犯下的错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可他也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提到何苍远,何新蕊的情绪有些激动。
言左左看她:“血浓于水的父亲为了前途抛妻弃女,担心妻子毁了他的仕途,不惜造谣生事,差点害死她,因此连累另一个女人丢了性命,你给我一个救他的理由。”
她说的风轻云淡,却让何新蕊哑口无言,她看着言左左的眼神很复杂。
言左左冷笑:“我没有落井下石,把他当年的龌龊事迹公布于众算是尽了最后的孝道,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来指责我,更没有资格要我救他。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纯属罪有应得!”
何新蕊咬咬唇,被言左左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之所知道言左左和何苍远的关系,还是何苍远走到无路,喝得酩町大醉的时候说的,为此她妈妈还跟何苍远打了一架,最后离家出走了。没多久,何苍远就被抓了,结果她母亲又哭的伤心欲绝。
何新蕊不知道他们一家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应该怨谁,可她私心里是真的怨恨言左左的,恨她有能力不救父亲,最后让齐家辉阴谋得逞,拿去了繁花设计的股份,最后害得她一无所有,不得不背井离乡。
也许她的怨恨有些无理取闹,可她如果不这么恨着一个人,心里的憋屈就会把她压垮。她要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她今天约言左左出来就是为了做最后的了断。
她迷离的视线看着远方,随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她转头说,“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也许我恨你恨得很不理智,可从今以后,你我再不亏欠。”她说着,脸上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言左左觉得诡异,一抹莫名的不安传遍全身,她站起来想要离开,突然被何新蕊一把抓住了胳膊,“你想去哪里,我说过我们要做个了断。”
言左左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她惊恐的捂着肚子,“你想做什么?放开我!”
“我说了,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一切,我们今天就做个了断,以后再不相欠!”何新蕊的面色狰狞而扭曲,言左左吓坏了,不断挣扎。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她的不安,小手小脚不停地扑腾,这让她感觉肚子一阵痛意。
“何新蕊,你疯了吗?快放开我!”言左左大吼。
“疯的人不是我,我不过是路过的。”她突然笑了,眼睛盯着公园的某一点。
言左左害怕极了,紧紧捂着肚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缓步朝她们走近的蔡青青,那表情看起来有点恐怖,有点阴森。她走近言左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巧,在这里也能遇上。”
何新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她,言左左连连后退,用手捂着肚子。
蔡青青看一眼她的动作,冷笑出声,“这么害怕看见我啊,干嘛一直后退,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聊聊天不好吗?”她步步接近,看的言左左心里发毛。她艰涩吞了口口水,不安的说,“你、你想干嘛?”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蔡青青嘴角勾笑,阴森森的说,“我不过是路过这里,看见池太太,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言左左咬唇,紧紧捂着肚子说,“我跟你不熟,用不着打招呼。”
“怎么会?我们可都是公用过一个男人的人,应该熟的很,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蔡青青脸上带着阴森的笑意,言左左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这样的蔡青青让她感到恐怖,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安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没什么跟你聊得,我先走了。”说着,她转身就跑。
蔡青青一看猎物要逃走,立刻追了过去,疯了似的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很大,扯着言左左就往马路上走。
言左左被她抓疼了,惊呼出声,“蔡青青,你干什么,放开我!”
然而,蔡青青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抓的更紧了,她笑的诡异,几乎咬牙切齿的说,“这么想知道我要干什么,那就乖乖跟我走,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跟你肚子的小孩能不能活下去。”
言左左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