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黯淡了下去,那是失败者特有的。
他输了,这段感情他输的彻底。
输在自己对她的不信任。
输在自己眼瞎。
胸口堵的厉害,喉咙里的腥甜越来越明显,充斥着整个口腔。
靠在墙上的身体慢慢的失去了支撑,顺着墙面往下滑,他的头埋在双膝间,身体不停的颤抖。
陆宸从没见过这样的严谨,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正要去问严谨,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严谨心脏猛的一抽,闪电的速度从地上站了起来,入眼就看到医生抱着一个小孩子立在门口:“恭喜,是个女儿。”
医生将婴儿往严谨的怀里送,严谨如避蛇蝎一般避开,连看都不看一眼。
反而是陆宸脸色凝重去接孩子。
严谨要往手术室里冲。
医生将他给拽住,“你干什么,这是无菌手术室,你全身都是细菌你不能进去。”
“我要见我的妻子。”他只是想确定她是否平安。
在她没有平安之前,他一刻也无法安宁。
“你不进去她也许会平安,你进去了就不一定,想她死你就进去。”
他的脚步再也无法前进一步,“我只要她平安。”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低进了尘埃。
医生有些心软,声音温和,“你妻子正在缝合伤口,很快就会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到时你可以看。”
严谨心一紧,重症监护室,也就是她还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