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清晨的温度还不是很高，屋外甚至还有很深的凉意。屋子里还显得相对黑暗，这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一张方桌摆在中央，几张板凳散落在桌子周围。墙边有一张梳妆台，镜子很光滑，梳妆台的另一面墙下是一张床，蚊帐还撑在床上，显然还没有到有蚊子的季节，因为床上面朝里横卧着的人并没有放下帐帘。

床上横卧的身影似乎还发出微弱的鼾声，从身形看，这是一具靓影，是个女人的身影，身影突然翻了个身，双手合掌枕在头下，看清楚了，这正是王倩，而这屋子，就是王倩居住的出租屋。从这出租屋可以看出，王倩是属于大条简约也一定程度上不忘梳妆的女人。

王倩紧闭双眼，面容甜美，似乎还面带微笑，是不是她正做着一个好梦呢！

“咚咚咚！”几声急切的敲门声骤然而起，门外一个声音问道：“王姑娘，你起床了没有？你快点出来看看吧。”

王倩被惊醒了，但还没有完全清醒，慵懒地答道：“谁啊？王大妈是吗？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早敲我的门叫醒我？”

王大妈在门外，声音不大不小，既是怕王倩听不见，又怕吵醒别的院子里的人，道：“你过去看看吧，张大那边又闹开了，还是那几个小流氓。”

听见小流氓三个字，王倩清醒了过来，斜撑起身体，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道：“又是于老三那几个？昨天他就闹笑话，学张大叔搞起烧烤摊，半天一个付钱吃餐的客人没有。今天又来惹什么事啦？”

王大妈说道：“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么早，军部的虎子那两个小伙子还没有来，张大没个帮手。你过去帮他压压阵。”

王倩大声道：“来了。”说着，起身给王大妈开了门。也不洗漱了，抄起鱼肠剑，跟在王大妈后面出了门。

——

老远，王倩就看见张大叔和于老三扯在一起，推推搡搡，虽然没有大打出手，但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隔那么远，王倩就挥舞着鱼肠剑喊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大清早还不让人睡个懒觉了。于老三。你又闹什么闹？”

听见王倩的喊声，张大叔和于老三分了开来，于老三骂骂咧咧，指手画脚。

王倩走到跟前，看见张大叔急得满脸汗水，张大叔满脸忿忿不平，道：“王倩姑娘，你看看这个于老三，这几天欺负我我都忍了，在我旁边摆一样的烧烤摊我也任由他。可是今天一大早他就来抢了我的摊位，把他的摊子架在我原来的位子上，我实在是不能忍了。这还叫我怎么做生意？”

于老三骂骂咧咧道：“什么叫你的位子？谁先来谁就可以在这摆摊，天京这么大的地，你还懂不懂王法了！”

张大叔气坏了，急切道：“你看看他，还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王倩安抚着张大叔，道：“于老三，我看你还真是下足了本钱，为了来捣乱。连烧烤摊的整套道具都给搬来了。你要真是有心做生意，我还不这么看扁你哩。你说今天你起这么早，比谁都早。就是为了抢张大叔的摊位？你看看你带来的这两个弟兄，怎么比昨天少一个，是不是不愿意这么早起床跟你胡混啊？你们几个佝偻着腰，打着哈欠，也是早起做生意的料子？赶紧把摊位让出来，或者直接回家睡二觉去吧。”

于老三回应道：“别啰啰嗦嗦一大堆废话，你以为拿把火剑就能吓唬到我了？笑话。”

王倩笑道：“火剑？哈哈，这鱼肠剑告诉你，你也不明白有什么用。你那把大砍刀呢？在这呢，你也可以拿起来吓唬我呀，这是公平的嘛。”

于老三朝放在平车上的砍刀望了一眼，道：“我不想跟你动武，我是讲道理的人，我说谁先来谁在这摆摊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