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没了，先生。等我花半个小时再仔细研读一下二位的对话记录，我想我我我可以编篡一份提要，然后……呃，读后感……如果您需要。”</p>

巨人一摊手，叹息道：“别逗你的学生玩了。为什么不让她自己找个地方安静地待着。”</p>

听到这句话，蓝色头的女生眼神立刻活跃了起来。</p>

“没错。先生。如果这里有个图书馆，或者类似的……我可以自己找本书消磨些时间。我听说这座船曾经当做一段时间的博物馆……”</p>

“没错，在我躺进棺材之后，他们就把这艘船当做了纪念象征和历史博物馆……把它重新开出来都花了几年时间来修整。出门，随便找个禁军，他会带你去书库的。”</p>

巨人挥了挥手，蓝少女几乎蹦蹦跳跳地窜出了大殿。</p>

“……我正玩得开心呢。”白金色头的高个子扬起眉毛说。</p>

巨人叹了口气：“吾友。我知道你喜欢收集和培养这些小孩子。但是……说实话，以一个‘神’来说。这种癖好有点怪异。”</p>

白金色头的男人竖起三根手指：</p>

“第一，我帮你修好了亚空间网道系统。第二。我替你升级了整个人类帝国的科技。第三，我用本体直接带着我的学生过来给你帮忙——所以，你咬我啊。”</p>

巨人转了转脑袋。</p>

“我们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次练兵上吧。等到进入亚空间后，可有更多比一颗星球更诡异更危险的东西在等着我们。”</p>

——————</p>

“我代表异形审判庭。对生在你身上的事感到深深的同情。这真是一场灾难。”</p>

苏荆裹着毯子，手里捧着一杯热饮。艾普罗加斯特和那几个熟悉的队员或坐或站地在“神圣信仰”的舰桥上巡视。</p>

“我醒来之后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来搞清楚这里到底生了什么——通过检索一个身体记忆的储存区域，我差不多搞清楚了这里生的事……在一些人的帮助下。”苏荆啜了一口。喝起来像是咖啡。</p>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区区两个团的战斗修女我们也损耗得起。加上我本来也不喜欢她。”审判官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一脸淡然。</p>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就坐在离你们三步远的地方。”活圣人苏珊娜黛菲斯咬牙切齿地说。“帝皇忠诚的女儿们不会白白牺牲。我誓——”</p>

“喔，原来殿下您还活着啊。”审判官用像是看见珍稀动物的眼神惊奇地打量着活圣人。“太棒了。我们一定会为你一个荣誉奖章，以表彰你连个半死的人都看管不住的杰出表现。顺便提醒一句，人皇的女儿多得很，死个万把人不是问题。而且现在，此时此刻此地，我随时可以调一整个师和过二十支战团来把你撕成碎片——世事总是在转变，是吧？”</p>

“呃。其实大部分的修女都没死。只是心智部分受损，加上身体……我试着尽力挽救了一下。似乎是我的本能考虑到了可持续展的方针……‘制造士兵’对人体的损耗程度稍微减轻了一点。”苏荆不抱什么希望地提了一下。</p>

果然，这句话只是引了更大的反响。</p>

“没必要客气的，苏荆先生，这些女人随你怎么用。顺便，苏珊娜殿下，你身上怎么散出一股……微妙的信息素的味道……”</p>

“我依然是国教的法定圣人！普罗加斯特阁下，如果你再挑衅我一句话，我将把你的脑袋切下来，插到木桩上！还有你！恶心的虫族、邪魔、异端、异教徒……别以为坐在那边装作不关自己的事就能搞定了！”</p>

“真是没有教养呢，苏珊娜殿下。”半虫族混血的审判官全身上下流露出“你有种就动我一下啊”的挑衅气场，“牺牲。苏珊娜殿下，你还记得殉教女士的圣普拉？或者圣萨巴特？请允许我僭越地表示，殿下，你恐怕被自己的光环所迷惑了，已经忘了你的誓言，已经忘了什么是服从。”</p>

“你……”</p>

“遵从命令。苏珊娜殿下。在人皇本人参与本次战役的情况下，你的指挥序列低于我。准确地说，低于审判庭的权威。不需要你这样的传话人了，祂的命令将直接下达给我们。苏荆阁下？”</p>

“请讲。”</p>

审判官从口袋里抽出一封信，她切开腊封，皱着眉头念道：</p>

“我从未见过面的学生苏荆。去攻下眼前的敌人，你有这个能力。巴巴罗萨歌德。”</p>

“……”</p>

苏荆坐在靠背椅上，摩挲着手中铜杯的花纹。最后这个名字令他陷入了沉思。</p>

“不光是你。我们也会一路跟随。”审判官宣布，“一个半小时后，海军将在这颗星球的外保护壳上凿出一个洞，那时候，我们和你一起进入星球内部。”</p>

ps：调生物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