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段尽出,只是小占上风,杜子平也精神一振。这落雷术经他修炼到这个地步,威力也委实不小,等闲引气九层的妖兽也承受不起。,但对胎动期的妖兽都能构成伤害,也是他所料未及的。显然这妖禽虚弱程度,还在他想象之上。
他法力一凝,身上又飘起数朵血云,化血刀化为一条血蛟,将那火云雀圏住。两道斩龙剑芒,一上一下,泛着光芒,宛如实质一般,再次斩去,空中雷光也落了下来。杜子平明白,这火云雀已是胎动期,那天遁迷音便没了作用,而幻影神光形成的幻术,虽然有用,但他的修为不济,也无法奈何得了它。
这火云雀却站起身来,又喷出一道红光。这道红将化血刀击飞出去,又将数朵血云击散,自身又溃散了开来。空中又凝成一个火红的爪影,将雷光与斩龙剑芒击碎,口中发出一声长鸣,瞬间就出现在杜子平身前,一爪就抓了过去。
杜子平躲闪不及,一拳挥出,手臂上金光大盛,龙鳞也坚立起来,竟化做一个磨盘大小的金色拳头。一拳一爪相接,一声巨响,那妖禽退了一步,杜子平却飞出数丈之远,他背上这双翅连扇,卸去了这股大力,这才没有跌倒。
杜子平顾不得手臂疼痛欲折,心下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妖禽虽然虚弱之极,但仍远胜于他;喜的是那妖禽的力量居然在消退之中,那道红光的威力已是不如之前,而且他的肉身可以与这妖禽正面交锋。
他知道等时间稍长,那火云雀虚弱期一过,便是他的死期。当下,血云滚滚,一朵接着一朵,向那火云雀飞去,片刻间便将这巢穴填满;血蛟飞腾,夹着无数锋锐之极的刀光,吞吐之间,竟对那火云雀体内血液隐隐有吸摄之意。
他飞到空中,一拳击出,空中落下数道雷光,与拳上的金光合为一体,浩浩荡荡地席卷而去。两道斩龙剑芒忽隐忽现,锋锐之处,犹在化血刀所化血蛟之上。那妖禽更是顾忌之极,除了双爪与长喙,身体其它部位丝毫不敢被剑芒所触碰。
这妖禽虚弱之极,面对这等强大的攻势,只能自保,偶尔反击,却连杜子平的衫都没有碰到。只是杜子平虽然法力雄厚,这般施展下去,不过一柱香时分,便觉得法力渐渐不足。这也有就罢了,他一连数拳与这火云雀硬接硬碰,饶是肉身坚硬,落雷术不凡,手臂上的金鳞裂开,鲜血也渗了出来。
杜子平运起化龙诀,丹田中封印的法力便传出一股来,手臂的剧痛随即缓解下来,伤口也开始愈合。尽管这只火云雀气势又虚弱了几分,但杜子平心下知道,鹿死谁手,依旧难言。他长啸一声,天罡地煞血兽变、化血刀、斩龙诀与龙神拳诸般神通,又狂风暴雨似的攻了过去。
杜子平每一拳挥出,均与落雷术融合在一起,初时这两种神通的融合还有生涩之意,到后来却越来越是纯熟,威力也大了几分。
只见他行动时飞沙走石,有狂风之威,落拳处电闪雷鸣,显雷霆之怒,将龙神拳这门神通已发挥到引气期的极致。在血云、血蛟与斩龙剑芒围绕下,更显得威风凛凛。
随着一阵震天巨响,只见血云四散,化血刀也飞出十余丈外,插在地下,刀身颤动不已。斩龙剑芒也消失不见,杜子平飞到数丈外,摔倒在地,手臂与腿脚之上金鳞碎裂,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火云雀身上也数处焦黑,显然受伤不轻,但仍一步步地向杜子平走来。杜子平咧嘴一笑,右手一扬,数十道霞光飞出,落到地上,颤颤巍巍地化成数十只妖兽来,正是他这些日子炼制的兽魂符。
这批兽魂符在斗法开始便施展出来,只怕挡不住这火云雀三招两式,现在却成了生力军。数十只狼虫虎豹、鹰隼蛇雕,将这只火云雀围在当中。那火云雀怒吼连连,当头两只妖兽便被撕个粉碎,化为一团黑气,随后又凝成妖兽,再次扑了过来。
杜子平盘膝坐在地上,服下一粒丹药,手中握着两块玉晶,疗起伤来。刚才他与这头火云雀恶斗,身上委实受了几处不轻的创伤,如果不及时治疗,只怕会有后患。现在他胜利在望,便没有必要冒这等风险。
片刻之后,那火云雀吼声越来越弱,已站立不稳,倒在地上。杜子平站起身来,身上的血云飞起,落在那妖禽身上。这火云雀扭来扭去,终于不支,血云没入体中,身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最终化为一具干尸。
杜子平将这些兽魂符收起,发现这些兽魂符上妖兽的魂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弱,其中一些由引气三四层妖兽制成的兽魂符,更是魂力消耗殆尽,整张符箓都废弃了。他又将这只火云雀的魂魄取出,放入玉瓶当中,然后向琼娘体内输入一丝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