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角不肯放开，仿佛只要一松手，他就会烟消云散，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她不要这一切只是梦，就算这些是梦，她也绝不要从梦里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会这样？”无助的手还是被残忍的推开，他连衣角也不愿意让她捉住，空虚的手只有紧紧环抱住自己，仿佛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倒下。

为什么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都不能够近他，哪怕就是站在他的身边，也总好像有无形的隔膜将他们远远隔开，他的笑那么近，她却触碰不到，他的气息那么清晰，她却拥抱不到？在他的眼里，她就好像一个隐形的人，他的心从来不肯为她敞开哪怕是一条细细的缝，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晓莜。”易灵只能重复这一句。

“不----！”钱晓莜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捂上耳朵，“我不要听这句话！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到底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对？！”

“晓莜，”易灵转过身，第一次直视钱晓莜的眼睛，第一次，他认清了这双眼睛其实一点儿也不像那一双，这双疯狂凌乱的眼睛和那双纯净无暇的眼睛其实一点儿也不像，那一双眼睛永远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