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邢庄主是没救了吗曲凝双心里有些难过,虽然这个庄主疯疯癫癫的,但怎么说也是一条命,怎么说没没了呢。
四人都不说话,屋里一片寂静,不一会,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邢幕和邢二叔一起冲进了屋内。靳茹跟在后面,却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两人走到床边,看到躺在床,似已无声息之人,同时叫出了声。
“爹”
“大哥”
可惜没有人回应他们,两人红着眼,谁也不敢或者说不愿前确认。
楼辰看了一眼如木头桩子般杵在床前,不住颤抖的两人,起身走到床前,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颗药丸,塞进了邢松柏的嘴里。
只过了半盏茶的时候,之前一脸死气的人竟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清站在床边的楼辰和邢幕几人,邢松柏眯了眯眼睛,低声笑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邢松柏话语间,有几分佩服几分无奈,还有几分恼意。楼辰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算要死,也该给身边的人一个交代。”
邢松柏一怔,叹了口气,也没有转头看向立在旁边的邢幕和邢二叔两人,只是双眼失神的盯着纱帐,说道“幕儿,这庄主之位传给你了,我在书房留了信给你,我死之后,你自己去取吧。松年,我知道你醉心武学,山庄的事,不想管别管了,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去吧。”
邢幕双拳紧握,红着眼,一声不吭,像是极力的隐忍着什么,邢二叔却是忍不住前一步,叫道“大哥”
邢松柏缓缓闭眼,好似他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一般,再也不想理会旁的人和事。
“我想问你一件事。”
清冷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显得有些突兀,也不管邢松柏和身边的人什么反应,楼辰自顾自地问着问题“止戈如此重要,你为什么不亲自护送他去夙家或者说,你根本是想让它现世,引来各方争夺”
屋里一片肃静,良久,都无人回应,在大家以为邢松柏是不是又一次陷入昏迷或者已经离世的时候,那略带暗哑的声音却稳稳地回道“我当年答应了靳翼,将止戈藏匿在晓剑山庄,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将它送去夙家。他曾失信于我,我却不会失信于他。陵水盟已经怀疑止戈在晓剑山庄了,我确实是护不住它了,送走它是遵循当年约定,至于送不送得到夙家,这便不是我能保证的了。我不相信,止戈再次现世,靳氏那些老家伙,还坐得住”
邢松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想到,靳翼的儿子,居然活下来了,若早知道”迟疑了片刻,他又冷笑一声,说道“早知道我也会这么做的。”
靳衍痕也走了过来,“你说的没错,靳氏的人,确实坐不住了,他们也在抢,只是可惜,前几天失败了一次。一切都在按照你希望的方向在发展,躲在后面的人,一个个都会浮出水面,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寻死”
邢松柏蓦地睁开眼,盯着靳衍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带着无尽的欢畅,“好好得很你爹的仇,由你去报。我也算死得瞑目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曲凝双小声嘀咕道“那靳羽呢你不是拜托楼辰查到靳羽的消息之后告诉你嘛你若是死了,还怎么告诉你,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提到靳羽的名字,邢松柏那越发狰狞的笑容缓缓褪去,嘴角微微扬起,笑容带着苦涩,又好似带着甜蜜,悠悠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我与她从来都是有缘无份,我在这世间找了十八年,仍是找不到她。我怕,我到了地府,还是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告诉我,她的死活,我便知道,在哪里等她了。若是她还活着,我在奈何桥边等她,若是她已经死了,我在往生池等她,不为别的,只是想再见她一面”邢松柏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浅,“阿羽阿羽”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抹纯净的白衣,向他缓缓走来,还有那清傲的笑容,胜过世间一切
邢松柏脸幸福的笑容,还有那一声声的“阿羽”,不断刺激着邢幕的神经,众人只见他忽然扑了去,一把拽住邢松柏的衣襟,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邢二叔大惊,赶紧前,抓住邢幕的手,将他拽了起来,“幕儿你冷静点。”
邢幕一边挣扎着,一边吼道“二叔,他怎么能如此狠心,如此厚此薄彼,他若这么喜欢靳羽,为何要娶我娘,为何要生下我他娶了我娘,生下了我,为何又见异思迁爱别人”他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形容憔悴,郁郁而终。他从小到大,见到父亲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这算什么父亲,算什么夫君
“冤孽,都是冤孽”邢二叔也红了眼,哽咽道“幕儿,你不要怪大哥,他心里也苦。”
邢二叔叹了口气,说道“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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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断在这但是不更新赶不了先更,错别字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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