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内,夙素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你拉我过来干嘛”
夙素话音刚落,看到墨渊拿起茶几的碗,塞到了她的手,夙素看着手里的药碗,愣了一下才回头神来,不敢置信地瞪向墨渊,他把她拉过来,是为了让她喂药岂有此理,她又不是他家的丫鬟,夙素咬牙启齿的怒道“你现在能走能动,自己不会喝吗又不是手断了,还要人喂”
夙素怒火烧,墨渊坐在椅子,只是淡淡地说道“风一青说,这碗药要趁热喝,凉了药效差了。”
他的嗓音倒是恢复了平时的低沉清冷,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夙素听得想磨牙,把手里的药碗往他面前送,夙素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还、不、喝”
墨渊坐的很安稳,没有要接的意思。药碗的温度已经不烫手了,这大冷天的,再拖下去,真的凉了,但是墨渊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大有你不喂我不喝的架势,夙素很想把这碗药泼到墨渊脸,但是最后,她只听到自己恶狠狠地说了两个字“张嘴”
墨渊眼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乖乖张嘴。夙素走到他面前,直接把药碗放到他唇边,对,这次不是一勺一勺的喂,夙素着墨渊张开的嘴,把药灌了进去。
墨渊一如既往的配合,虽然夙素粗鲁的动作导致药汁溅出来不少,墨渊喝完了药,白皙的手指划过唇边,轻轻擦掉嘴角的药汁,眼眉隐隐的透着愉悦。
看着他这副满足的样子,夙素越想越恼,之前说喜欢她,然后晚给她甩脸色,现在自己还得给他喂药,怎么弄得好像自己在对他献殷勤似的到底,是谁喜欢谁啊
夙素把药碗重重地摔在茶几,瞪着墨渊,问道“墨渊,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她最讨厌说话不清不楚的,早点说明白也好,免得落到最后变成自己自作多情。
看着夙素气势汹汹的模样,墨渊眼划过一抹疑惑,“昨天说的不够清楚”
他还好意思提昨天,夙素瞪着他,怒道“不清楚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是对朋友的喜欢,还是”夙素的脸又有些发烫了,久久说不出后面的话。
看着她的耳朵也开始慢慢染粉色,墨渊终于开口了,“我没有朋友,也不会对朋友说喜欢。”
听到墨渊说自己没有朋友,夙素心里有些为他难过,但一想到昨晚他对她的态度,肚子里的火又冒了出来,哼道“那你昨晚是什么意思忽冷忽热”
“我”轻咳一声,墨渊别开视线,低声回道“我昨晚不舒服。”
不舒服从来都说自己没事的人承认自己不舒服那肯定很严重难怪昨天他的脸黑成那样,夙素弯下腰,想看清墨渊此刻的脸色,急道“昨晚是又毒发了吗那现在呢还有哪里不舒服”
夙素担忧又焦急的目光,看得墨渊胸口有些闷,看来,她根本不知道他昨晚是在生气,更加不会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却因为他一句不舒服,立刻便熄了怒火。
“夙素。”
手再一次被他抓住,夙素浑身一僵,这一次,他只是抓着她的手,明明没有在她手心写字,但是掌心却总有一种麻麻的感觉。夙素抬眼看去,他神色严肃,眸光深沉,在眼光交汇的瞬间,她心里一阵紧张,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很重要,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羚草是我的命,只能给相伴一生的人,这样,够清楚吗”
羚草是我的命,只能给相伴一生的人
他的手很冷,但是抓得她很紧,她以为他会再说一遍他喜欢她,会和她解释,是哪种喜欢。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句话。
羚草是他的命吗可是,羚草早已经在她手里了啊,是这个人不止一次,硬塞到她手里的,不管她推却多少次,一次又一次的,回到她手。
相伴一生吗夙素这次不仅觉得自己的脸颊又烧了起来,连同胸口也烧得慌,砰砰的心跳声简直大到她都不敢看墨渊,夙素低下头,嘟囔道“你这人真霸道,也不问别人想不想要。”
“那你要不要”
自两人进屋以后,便帮他们关好门守在门外的厉阳听到这句话,差点一个踉跄摔出去,主人,您这样问,要人家姑娘怎么答不过他也很想知道夙素的答案,厉阳第一次贴近门板,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题外话------
少主只是不太懂怎么谈恋爱而已,你们不要歧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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