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估计是怕夙素一生气把它扔出去,也不管自己一身的血污,一溜烟地钻进了夙素衣襟里,还手脚并用,死死抓着里衣的衣襟,生怕又被提出来。
“芭蕉”
子时已过,白日里景色瑰丽,宛若仙境之地,此刻却是凌风呼啸,被黑暗吞噬之所,今夜云厚风疾,即使是满月,也只透出了几缕斑驳的残光。亭子里,傍晚几人欣赏美景之处,一道黑影静静地坐在原地,黑眸,眸光冷淡,似乎对那耳边呼啸的疾风,头顶涌动的暗云习以为常。但是细看能发现,他此刻眉头轻皱,薄唇紧抿,心情并不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烦躁。
他的异常,连停在他手臂的赤隼都感觉到了,只敢乖乖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说”低沉的声音在寒风冷冽的夜里响起,却没有被吹散,甚至格外清晰,主人平时独处时很少说话,赤隼听到声音,赶紧转过脑袋,猩红的眼盯着墨渊,少了往日的狠戾,显得有些疑惑。
“她会喜欢”墨渊也直直地盯着赤隼那双厉眼,不知道是在和它说话,还是在和自己说话。
“这里吗”那声音更低了,除了他自己,估计也是他身后耳力极佳的厉阳听到了那几个字。
厉阳在心里暗暗腹诽,主人您想问的是,她会不会喜欢您吧从主人把羚草交给夙素的时候开始,他便猜到,那女子在主人心,与旁人不一样了,之后二十多日乘船回来的日子,他算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家主子喜欢人家姑娘了。每次桑暖来为主人把脉的时候,明知道会被取笑,还总是要问夙素的事,想见人家,又不肯过去,每次都走到人家房门口,站了一两个时辰,又一句话都不说的回去了。
厉阳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夙素有什么值得主人心的地方,忍不住低声说道“主人,您您到底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什么喜欢她面对危险时的临危不惧喜欢她救人时的热血无畏喜欢她为求真相的执着喜欢她开心时肆无忌惮的笑喜欢她愤怒时毫无顾忌的怒骂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生在墨家,他的世界,好像永远都只有一种颜色,单调又乏味,他的心是一口荒芜冷暗的枯井,所以也没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更没有什么要在意的人和事,像被禁锢了七情六欲,自然也没有了喜怒哀乐。而那个人,她是那么鲜活,那么生动,好像只是和她待在一起,心里会涌动着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所以,他想抓住,但是,要怎样才能抓住
厉阳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知道自己逾规越矩了,主人果然没有理他,但是主人也没有动怒,只是这样,一坐是一宿。
昨晚不知道为什么,夙素没睡好,在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芭蕉又在她怀里捣乱,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直接把芭蕉拎了出去,所以当她醒过来,在被子里没找到芭蕉的时候,她有些内疚,小心翼翼地叫道“芭蕉”
屋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夙素以为它又耍脾气,赶紧下床找它,“芭蕉出来吧,一会我给你找好吃的。”
夙素叫了几声,都没有动静,夙素感觉出不对劲了,语气有些急了,“芭蕉,听话,快出来”
果然,它不在屋里。
夙素跑到院子里,一边叫,一边找,“芭蕉芭蕉快出来”
“怎么了”桑暖推开房门,便看到夙素一脸焦急地叫着芭蕉的名字。
夙素眉头紧锁,脸色凝重,“芭蕉好像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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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我可怜,我不可怜,我可怜,我不可怜亲妈,我到底可怜还是不可怜啊
绿今天你值班,大家给你票票,你不可怜了。
墨渊那不给呢
绿不给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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