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李绛薇抬起昏沉的脑袋,手臂被脑袋压得发麻。昨晚太过劳累的李绛薇,往桌上一趴就睡着了。抬起手时,还有纸张黏在肌肤上。
“终于醒了?”
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呆滞的李绛薇僵硬的扭动脖子,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近在眼前。仍处于迷茫之中的李绛薇呆呆的望着那张脸,半晌,道:“啊殿下?”
“嗯?殿殿下?”
意识到眼前人身份的李绛薇瞬间被吓醒,猛地站起来,腿不小心磕到桌子上。李绛薇吃痛的抱着腿,在那哎呦叫唤。
“殿下怎么来了”
“痛吗?都哭了。”
“也不是很痛就是刚醒”说完,她打了一个哈欠,道:“有些迷糊。”
“傻乎乎的我还来不得了?”禇咏羿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撑着脑袋盯着李绛薇:“我过来是跟你商量一件事。”
禇咏羿笑着将书稿收好,将热乎的糍粑放在桌上,“稿子写的如何?”
“全撕了。”
“撕了?”禇咏羿震惊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撕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撕哪了?”
“写的不好就撕了。”
“不是说了废稿留着给我吗?”禇咏羿在那扼腕叹息,“怎么就撕了”
“殿下怎么有空过来?”李绛薇含着泪,揉着腿,“新稿子可没那么快成型,殿下不是不知道”
禇咏羿指着桌上写满文字的纸张。
“你在新泉也听过与皇姐有关的传闻谣言吧。”
李绛薇点头,回道:“在神祠听过。”
“你还记不记得这些谣言是从什么时候传出的?”
撞了那一下后,李绛薇彻底清醒过来。略微思索后,回道:“你从临肃回来之后,谣言一下子就多了。本想和你提及,后来姐姐来的匆忙,一下子耽搁了。对哦为什么会是那时候?要是对皇姬不满,对皇上的决定不满,应该更早”
禇咏羿笑着点头,将桌上的糍粑往李绛薇那推了推,“我也注意到此事,所以让阿越去查了。你猜怎么着?谣言就是从追杀我的那伙人嘴里传出的。”
敢如此做的,只有京城的大人物。李绛薇抵着下巴,思索此事。
禇咏羿这时同自己提起,绝不会是随意聊聊这么简单。况且
李绛薇瞥向桌上的大纲,默而不语。禇咏羿也不说话,安静的等着李绛薇。
“殿下的意思,莫不是”
“不要喊我殿下。”
李绛薇一愣。
“现在的我怪想念在新州郡的你,至少不会生疏的喊殿下。要不,再喊声郎君?”禇咏羿逗道。
“现在不可同日而语,怎能随便喊?”
“那也不许喊殿下!”
“好好好”李绛薇敷衍的回道:“那么羿公子,过来是想让我帮着写些什么吗?”
“聪明!”
李绛薇无奈叹气,“写什么?”
“你不是在写了吗?”
“啊是这样啊”李绛薇恍然。
八成是想借自己之手,将下江的情况告知各地百姓。
“不对!我这书就算发印出去,也和皇姬无关。殿”李绛薇深吸一气,道:“羿公子想将承微的真实身份告知与众?过来这里是过问我的意见?”
“方便吗?”
“家里那边倒没什么不方便的。”
承微是东宫伴读之事一旦公布出去,就会有许多人视线放在安远伯府上,甚至会将安远伯府与东宫等同起来。
“不!还是有问题!”
李绛薇不觉得这具身体的父亲能够抵御那些人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