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咏瑞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踱步,嘴上还不停念叨着:“四弟竟然去了那里……竟然去了那……”
忽然停下步子,对着手边的桌子就是一拍。
啪的一声,屋内的其他人俱是一惊,抖了抖身子。
“探子汇报,文锦书肆的掌柜到达新泉。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见四周寂静,褚咏瑞嘲弄一笑,又道:“秦王南下途中遭遇刺杀,袭击者用的是南林刀法。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褚咏瑞的目光一瞟,落在一位壮实的中年男子身上。
“孔得霖,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被点名的孔得霖冲着褚咏瑞抱拳,道:“虽然此事与微臣无关,但微臣不得不说一句这是削减皇姬实力的好时机。”
孔得霖抬眸,小心谨慎的观察着褚咏瑞的表情,见自己的劝说没被训斥,他又道:“如今皇上命秦王前去福阳见礼,又是皇姬一手将此事促成。秦王于半途出事,殿下也可将自己摘除。何乐而不为?”
“这……”
易兴庆道:“臣附议。”
“你们这……哎……”褚咏瑞一甩袖,道:“容我再想想……”
远在新泉的褚咏羿联系过东西两座神祠后,联合官府公开进行募捐。
神祠两位神官和安俊达发言后,褚咏羿率先捐款。
在他的积极响应下,其余富商也都一一掏钱。见其他家一个个给了,申家迟迟没有动静,周围百姓的议论声渐起。
“申家怎么没给?他们家以往可是比谁都热心的。”
“那可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他们之前是不是真心的?没准就是做做样子?”
“我就说他们家的粥特别稀,根本吃不饱。你们之前还不信我,哼!”
申老爷听到这议论声逐渐往不好的方向,便站出来说道:“县老爷愿意站出来替百姓兴建庇护之所,在下本应鼎力相助。可安大人,容在下问上一句。”
申老爷恭敬朝安俊达行礼,厉声问道:“百姓最需要安大人时,安大人在何处?神祠广收灾民,商贾开仓放粮搭棚施粥之际,安大人何在?”
申老爷的两句发言,让和气的募捐仪式氛围一僵。围观百姓听完,都对安俊达投去怀疑的目光。
“今日募捐结束,将命账房先生清点金额。这笔钱财用在何处,将会对诸位公开。申老爷,如何?但凡有人对银钱去向有所疑问,本官亦会回答。但求无愧于本心,能与新泉百姓共患难……”
听完安俊达慷慨激昂的演说,李绛薇小声在褚咏羿耳边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公开一事是真的。可本心如何,却不说不好。”
安俊达之前消极怠工,一方面是捞不到油水,另一方面是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如今给他点了一条新路,自然就有了动力。
“往后我们不在,他也会为了前程尽力促成此事。可惜不能留下来,看着新泉改变。”
褚咏羿隔着衣袖,握住李绛薇的手腕,道:“我们回去吧。”
“好。”
越康已经被派去临肃,将新泉这边的情况转告梦沉。顺便告知方舟,褚咏羿他们离开新州郡的消息。
“承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