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募捐之事?”
“也好。”
等二人谈出眉目,禇咏羿离开官府时,天已尽黑,万家灯火照亮街道。禇咏羿打开油纸伞,踩着的被雨水浸湿的青石板路往住店走去。
恰巧迎面遇上一位熟人。
那是一位身穿石青纯色棉衣袄的女子,头上简单的带着一根木簪。一只手撑着油纸伞,另一只手提着油包纸。这女子有些惊讶出声喊道:“王公子?”
“申小姐,今日也在施粥?”
这位女子,正是申府小姐申书仪。
“今日去了一趟山鱼阁,买了些鸽子。”说罢,申书仪笑着提起手中还热乎的油包纸。
“听说王公子的夫人近日在山鱼阁代笔,就想顺路见见。没想到今日一去,发现代笔的是个男人。好像是叫路瑾汐来着?”
申书仪不动神色的观察着禇咏羿的神情,她发现自己提及路瑾汐的名字时,眼前人流露出些许不悦来。
“王公子认识这位路瑾汐?”
“认识。”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与你无关。”
“能替尊夫人代笔,想必不是陌生人吧。是朋友,还是?”
“是属下。”禇咏羿斩钉截铁的回道。
“王公子最近似乎对这位路瑾汐颇有意见?”
“你这话真奇怪,我对他为什么要有意见。”禇咏羿的话中,隐隐带了些烦躁。
“可能是他与尊夫人,走的太近?”
申书仪疑惑的摇头,轻声说着,像是对着禇咏羿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尊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和外男走的近”
“兴许是我想岔了,王公子千万不要在意!”
禇咏羿默而不语。
“若是王公子有心事,却不知该对谁说书仪愿意陪在王公子的身边。”说罢,她笑了笑,又道:“趁着鸽子还热,书仪先行回府。”
“好。”
满怀心事的禇咏羿回到住店时,李绛薇正安静的坐在那写着什么。禇咏羿越看,心中的烦躁越盛。
他们二人只是假扮夫妻,李绛薇无论做什么事,和哪些人相处,都与他无关。即便和路瑾汐走得近,他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
最多在李绛薇的耳边提点一声现在的假身份
与禇咏羿纠葛的内心不同,这日夜晚的灵界,异常安静,空中高悬的银色圆月一日往昔。
路绛枫停下步子,算了算距离。
“终于,要到了!”
风尘仆仆的脸上久违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