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的情况,无论是路绛枫还是李绛薇都不敢告知李岳然。生怕他自己本身没有站队的想法,结果被她们两个引到这条路上。
这门“好亲事”,越发棘手了。
“我和妹妹两人在府上掀不起风浪。要是有拖延亲事办法,早就行动起来了,何必等到今日?”
想到留在家中准备嫁衣的妹妹,李绛薇的心情就不好受。
“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难得来一趟,还是说些高兴的事。”路绛枫举起手中的书稿,冲李绛薇一笑:“例如看看你写的东西。”
刚准备继续往下读,亭外来了一侍女匆匆跑近,临到亭边止步说道:“世子,有贵客到访,还送来一件信物。”
说罢,侍女才走到路绛枫身边呈上玉佩。
李绛薇的角度看不清玉佩的全貌,却能看出路绛枫大惊的神色。
“恐怕今日无法再接待妹妹。”她连忙嘱托侍女让刚才的引路婆子带着李绛薇离开。
李绛薇对这位贵客有些好奇,出于谨慎不敢多问,只好随着婆子沿着原路离开。还未出园,就远远望见一男子的身影。
李绛薇和婆子都想绕开前面那人,没曾想自己已被发现。男子带着一众下人朝她走来,避无可避。
粗略瞧着,倒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衣服着装也是贵气十足。这幅打扮,李绛薇立马想起姐姐刚才说的贵客来。她不敢怠慢,朝着那人行礼。
该直接走,还是留在原地礼节性的攀谈?
屈膝,起身,而后不发一言擦肩离去,径直往园外走。
李绛薇这猝不及防的行动连身边婆子都惊诧不已,婆子犹豫片刻又匆匆跟上。
李绛薇令在场诸位摸不着头脑。若说无礼,却又规矩的行礼。若说有礼,一言不发笑着离开的行事作风不合常理。
禇咏羿原本不过是四处逛逛,偶然进了园子碰上人。正想聊上几句,没曾想遇上这种状况来。
他还是头一回享受行礼之后不把他当回事就走的待遇
越想越是奇怪,本想喊住那人讨要一个说法。谁知道,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那漂亮姑娘的踪迹?
回想刚才的惊鸿一瞥,禇咏羿有些懊恼自己的迟钝。正想找个淮荥侯府的人过问那姑娘的身份,就见路绛枫领着侍女来了。
行过大礼的路绛枫道:“未能及时接待四皇子,臣惶恐。”
“我今日来是向你道喜的。”禇咏羿笑着说道:“你要是惶恐了,这不成了我的不是?”
“臣不敢。”
“不必如此拘泥,只当我是普通客人,照旧便是。”
刚才那位姑娘的倩影,在禇咏羿的脑中迟迟未忘,还是难忍好奇,开口问道:“刚才我遇到一位准备离开园子的姑娘。世子可知晓那人身份?”
这位禇咏羿是当今圣上四子,与现在的储君是同母姐弟,两人感情甚笃。而且饱受圣上宠爱,无论做出什么荒唐事都不曾责备。
相较之下,圣上待储君的态度就令人寻味,总是对其百般苛责。圣上对这姐弟二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管怎样,让妹妹在皇子面前挂上名字,对于现在的路家或是李家,都不是什么美事。可胡诌一个身份糊弄,恐怕更容易引出祸事。
“回四皇子,方才那位是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