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数百世风云弹指而过。
2010年,西安。
包圆走进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来到检验科,望着一脸标正的张成和,客客气气的问:“张教授您好,我上个月送来的样本,检验结果出来了么?”包圆所指的样本,正是几百年前,包家厚道祖从禹山龙舌口带回的皮卷。月前,包圆从上面剪下指甲盖大小的样本,送到这里化验。
“哎哟,小包来了,快坐,快坐!”张成和一见包圆,表现出极大的客气,单手向上推了推深色粗框眼镜,待包圆坐下,张成和一脸疑惑的问:“小包,这个样本你是从哪弄的?”
“老辈上传下来的。”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张成和脸上挂着赞。
“张教授,结果出来了么?”
此物来历,包圆心知肚明,眼下关心的是这皮卷价值几何。
父亲在他小时候,常常给他讲包家厚道祖当年盗墓的故事,原本就离奇的不行不行,经几代人口口演述,更是传的光怪陆离。据悉,当年包厚道从扬州回来,再也没有碰过那张皮卷,卷上标著的文字、图川压根也不像人间之有。包厚道辞世之时严词交待:不可擅动、不可擅卖、不可参与盗墓之事。
几百年来。
包家一脉单传,辈辈均知此卷非凡,却无人能解卷上之秘。
默存于世。
时至今日,皮卷传至包圆父亲包贵生之手。眼下是因包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家境不济,穷困潦倒,买不起高价商品房,拿不出高额财礼。包贵生跪在祖宗神像前连着上了十次香,狠狠的抽了自已个几十个大耳括,一咬牙跺脚,忍痛将这传世皮卷请下,授意包圆出售,以解这操蛋的世事燃眉急。
“测试结果超过了十亿年,可能……可能是史前的东西。”张成和一脸持重,字字板眼有正,从表情以及吐字韵色来看决非开玩笑。
“十亿年,怎么可能?”包圆大大吃了一惊,一脸不可置信,暗自寻思:“十亿年沧桑变迁啊,十亿年,硕石早磨成鹅卵蛋了,树木早化成炭了,一张皮而已怎能经得住沧海变桑田?”
“我们用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炭测,发现……发现它仍存有活性因子,怪的是……”
“是啥?”
张成和似乎在吊包圆胃口,顿了顿,拿出一张纸,边画边说:“它的基因构造,与任何*都为接近,也就是说,它可以组变任何有生命物特征的动物,包括人。”
包圆懵了,原想通过科学手段测下年份,估算价值,托拍卖公司给卖个好价钱。却不料,这玩意儿一测测出了大问题,古玩测成了生物学,包圆的心像鼓似的擂了起来,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包,是个啥物件?”
“是个……”包圆欲言又止,实在是回不过神儿来。
“小包,能让我开开眼么?”
“这个……这个,王教授,您知道,如果不是现在房价高的离谱,像这种老物件,任谁也不会拿到市场上,我……我只想测下年份,评估价值,不大方……方便。”包圆言语搪塞,话里话外透着拒绝,真不是编造理由。父亲同意把它卖了,捂着心口疼了好久,脸上自掴的血印像无数根针刺痛着包圆。包圆不敢草率轻卖,特意剪了指甲盖大小拿到这里鉴定,一听这东西存世十亿年,敢瞎卖么?
“帛书?经卷?史册?”张成和一味独猜,每说一件便看一眼包圆的神情。
“都不是。”
“我猜:必定是份重要文献,否则不会以皮卷留存载道。”张成和想见的态度已无法掩饰。
“王教授,实不相瞒,是副山水画,标著着许多极似大篆的文字,我用《大篆字典》比对过,没有一个字能对的上,王教授,您能跟我说说它的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