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师父耳里,他自然也有些愕然。
他虽然也有点小迷信,但是,不是亲眼见到的事儿,他也不会完全相信。
在他看来,我应该是误打误撞的救了小花,应该是小花根本没死,被我一针给扎痛了,醒了过来。
因为,他没有听说过,溺死的人可以扎眉心救命。
其实,中医的缺陷不止是不擅长手术,对那些需要急救的人也是缺乏应急的手段。
没有哪个人犯了急病,会送中医那里。
因为中药的药效太慢,比不上西医见效快。
这也是中医日益没落的原因,试问,谁能忍着痛慢慢吃中药啊?
中医讲究的是tiáo理,固本培元,这是需要时间的。
至于那些疑难杂症,都是慢型病,也只能慢慢来,也是先看西医,西医无效,再指望中医。
当然,现在医院比较宰人,一些看中医的人是抱着便宜的心态。
几副药,几十百把块钱,比那输液打针做检查动辄上百上千,还是便宜得多。
中医的地位现在比较尴尬,相信的只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其它人也就是图个便宜。
年三十到了。
我先给嫂子打了电话,祝她新年快乐。
嫂子说,已经歇业了,过了十五才开。
她跟几个高中同学约好了,趁这个假期去外面玩玩,散散心,这段时间,她也有些累。
然后,我给梅子打了电话,还视频聊了天。
梅子说,春节期间,她父母也要带她出去玩,已经订票,初一就去国外玩几天。
有钱就是不一样啊,一玩就是出国玩。
至于秦姐,没有拨打电话的勇气,只是给她发了个短信。
没想到,秦姐回复了,虽然就是短短的几个字,我还是心里好受了一些。
大年三十,我们全家在屋里看春晚。
在乡下,年味还是很浓的,一些在外打工的人也陆续回来了。
他们平常可以不回来,但过年是会回来的。
乡情,永远是斩不断的。
过了十二点,鞭炮声震耳欲聋。
就算没钱的人家这个时候也会放上几串鞭炮,喜庆喜庆。
这次,我家里买了不少鞭炮,毕竟也不差那点钱了。
漫天的礼花把天空渲染的五颜六sè。
这是十余年来,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天空。
瞎了的那些年,我是很抵触过年的。
过年对我来说,跟平常又有什么区别呢,啥也看不见。
别人高高兴兴的,我还是生活在黑暗中,春晚也只能听听。
不过,我还是感到寂寞。
要是梅子或是嫂子在身边就好了。
大年初一,按照习俗,去给亲人们挂纸,当然也包括我哥哥。
哥哥坟头上的草都长到膝盖了。
要是他还活着——
唉,这世上是没有如果的。
只能希望他早点投胎,下辈子过得好。
接下来,走亲戚,看庙会,成天大吃大喝,过年就是这样。
上九的时候,嫂子突然来了!
这真的让我们很是惊喜。
她说,在她心里,这里仍然是她的一个家。
我父母自然很是感动。
在他们看来,我这次回来,就有一种跟嫂子分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