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起来吧,是风浅让你来找我的吗?”
“哎……”冬子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该怎么,虽然确实是南风浅让他来的,但是,也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道理吧……
“是南公子问起皇上政务,怕皇上太过劳累,才遣奴才过来的。”这么,总是保险了吧。
“哦,是这样吗?”秦伯牙微微侧了一下头,然后摆了摆了手,道,“那你回去告诉风浅吧,下午我和辅政王还有一些问题要商讨,晚上,我再过去他。”
“是是……奴才遵命……”冬子见任务完成,正要见就,御书房的门,却被“嘭”地一声,一脚踹开,这踹开门的,除了南风浅,还能有谁?
只见他穿了一身金色的袍子,怒气冲冲的样子,明明已经踹开了门,却站在门口,就是摆出一副不肯进来的模样。
“冬子,你先下去,我和南公子,有事要商讨。”秦伯牙眉目清蹙,示意冬子先下去,冬子当然是求之不得,一溜烟,就跑得老远。
“吧,怎么了?”山不过来,我过去,本着这个原则,秦伯牙走向了门口。
“最近,你都没来过我。”秦伯牙奉连子期遗旨登基,然后南风奉召以御前陪读的身份入宫,一开始,他是很能够理解秦伯牙的心情的,但是渐渐地,这种理解,却变成了一种焦躁,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可是秦伯牙,似乎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晚上不是过去吗?”秦伯牙反问,他其实,也是无法面对,到南风浅,会让他情难自已地想到鬼医谷,以及鬼医谷那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
“可是下午,你却要陪着连子息,他明明已经霸占你很的时间了。”容敬欢和连子期走了以后,南风浅只能,自己也开了许,连子息没有被他排斥,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他已经接受了连子息的存在。
但是,他不愿意,秦伯牙为了连子息,而忽略了他,即使,这仅仅只是一个借口。
“这不是有事情急等着处理吗,朝中局势,一直阴晴不定,我,晚上再过去。”秦伯牙低下了头,“晚上,再吧。”
“哼,你就是这样,你这样,他们就会回来了吗?”南风浅不满地大叫了起来。
“不会,但是,我心里会受一些。”秦伯牙干脆地回答,人死不能复生,他比谁,都要来得清楚,“我先过去了,你要留在这里吗?”
“不要。”南风浅回答得干脆,然后赌气一般地转过头,不再去他。
“那我先过去了。”秦伯牙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出了御书房。
“你就是这个样子,我讨厌你!”南风浅却猛地转过了头,冲着秦伯牙的背影,大声地喊道,他可以确定,秦伯牙是听到了的,但是他却没有转过身,再他一眼。
“我讨厌你……”喃喃自语一般,南风浅低声地道,然后颓然地松开,自己紧握着的拳头。
废纸篓里,还有刚刚秦伯牙所写的东西,认命地把脚步挪过去,南风浅捡起那一团皱巴巴的宣纸,是容敬欢呢,还是连子期?
他揣测着,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地难受……
因为,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这张图上出现的,都不会是自己的容貌,他一直可有可无,和他在一起,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