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段临渊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呼叫,只是抱住了苏卿予,紧紧地,仿佛要把人揉到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他快要死了,苏卿予,你醒一醒,他快要死了!”
曼珠沙华如果开了,也就是曼珠三重雪,已经成熟,以命换命,段临渊,命不久矣。
苏卿予闻言猛地一怔,然后向段临渊,抱着他的人,已经几乎要虚脱了,冷汗如注,打湿了他们的衣襟,苏卿予抿着嘴唇,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走,我不要到你!”
“我不会走的……我过,我再也,不会走了……”段临渊额头上青筋突起,努力地控制着身体里的躁动,咬着牙齿,沉沉地道。
“昭明不会想见到你的!”苏卿予略微地推开了一点段临渊,纤长的眉,纠结在一起。
“可是,你赶不走我的,我若是死了,或许,会在你心里,留下那么一点儿的印记的,卿予,让我陪着你吧。”段临渊的哀哀切切,苏卿予的眉目,却缠得更加紧了。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段临渊,你就是,一个魔鬼,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苏卿予高声地哭喊着,然后忽然就抱住了段临渊的头。
细细长长的银针被从发髻里抽了出来,闪着森森的光芒,只见苏卿予手起针落,直刺进了段临渊的心口,然后段临渊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开始不住地抽搐起来,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溢出,而如瀑的冷汗,倾泻而下……
“你对他,做了什么?”秦伯牙就站在不远处,得真切。
“我只是,如你们所愿,毁了曼珠三重雪而已啊……哈哈哈……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毁了长生蛊吗……哈哈哈……现在,你们总该满意了吧……”苏卿予癫狂地笑着,然后俯下身来,突如其来地抽出了一只细细长长的银针。
刹那间,细细的血柱如同喷泉一般喷薄而出,染红了苏卿予那一身如雪的白衣。
“还是应该穿红衣啊……”苏卿予叹息着道,段临渊的手,却忽然抓住了他的。
“不要……”艰难地开口,却只换来苏卿予一声的浅笑,“来不及了,段临渊,来不及了……”
胸口的衣服猛地被撕开,长袍落下,露出了那一片惨白的胸膛,上面骨骼嶙峋,几乎已经不到有什么肉感。
“唔……”段临渊又是一声闷哼,身上的肌肉和骨骼,全部都在颤抖,尤其是胸口刚刚被银针扎过的位置,那里的肌肉,忽然起伏起来,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秦伯牙眼睁睁地着,段临渊的胸口,一点一点,像是被什么撑开一般,血肉翻滚,然后,一根细细长长的茎杆,忽然从从那一片鲜红的血肉里探出头来,上面顶着一颗鲜红的蓓蕾,就如同段临渊身上那些痕迹一般。
那一枝无叶的茎杆,是曼珠沙华!展开后,是蟹爪一般的形状……
那一枝弱弱的茎杆,渐渐地抽长,那一颗鲜红欲滴的蓓蕾,却愈加地红艳,段临渊的身体,也抽搐得,不能自已,细细的白沫,抑制不住地,从他的口中,溢了出来。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