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公子啧啧有声地赞叹着,秦伯牙却陷入了深思,连子期在悬赏找他,是要抓他回去给容敬欢一个交代?还是,知道了连子息是被他带出去的消息?无论是其中哪一条,对他现在而言,都不是什么事。
“对了,你见过伯牙公子吗?你不会是见过他吧!”珠帘外面,那人却忽然慌张地问了起来,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怕自己抢了他的悬赏吗?
“奴家只是听闻过伯牙公子的名号,但是,从未见过,”秦伯牙低声地回答,“公子也到了,奴家这样的相貌,无论是桑妈妈还是宝公子,都不敢放我出去的呀,这不是怕砸了红楼的招牌?”
“这就……”富二代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不死心地问道,“那你有见过满足这两个条件的男人吗?能歌善舞的,长得其实也是一般而已的?”
“公子,我们红楼除了我和楼里的嬷嬷,都是年纪不过双十的少年郎啊,哪里来的伯牙公子那么大年纪的?公子笑了……”
“哎,我这不是正来红楼找乐子,想着瞎猫碰上死耗子,昨天听那首《越人歌》,还真以为是撞到了,哪里知道是你这只……耗子……哎哎哎……”
富二代着还忍不住长吁短叹着,秦伯牙却是由衷地松了一口气,还,这不过是误打误撞,要是真的来个明的,今日这样的狭路相逢,怎能够这么容易,就应对过去?
“奴家会帮公子留意的,公子如果再点奴家的话……”
“算了,了你就是晦气,真是的,浪了我这么银子,美人没有摸到,赏金没有赚到,真是晦气,晦气极了!哎!”
“那奴家送公子出门……”秦伯牙作势要站起来。
“别别别,您老就饶了我吧……哎,真他妈晦气!”
骂声渐渐远了,那个富二代想是也离开了红楼,秦伯牙这才真的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一片脂粉和碎羽毛,他像这才明白那时候桑妈妈的用意,众生明明大俗,了雅的却心里觉着高贵,愿意亲近,仿佛这样,自己就是雅了,了俗的,却心生鄙薄,觉着亲近了,就是一身的脂粉和羽毛……
其实大俗大雅,真正不惧怕这一脸的脂粉和一手的羽毛的,想必才是真的会人的,苏桑桑这个人,想必也是他以前走眼了,不知道她从良嫁人以后,是否还会拿着这么一把羽毛扇,装疯卖傻,欺骗众生?
“爹爹,还是先把脸上的东西,擦一擦吧……”清凉的男声传来,秦伯牙抬头,只见连子息捧着一个水盆进来,脸上的神色,甚是凝重。
“怎么了,连你都觉得爹爹丑了?”秦伯牙讪笑道,连这么已经失去了记忆的连子息尚且不惯这浓墨重的伪装,那个带走苏桑桑的男人,该有少的慧眼识珠?少的然世外?
“没有……”没想到,连子息却干脆的否认了,“爹爹还是爹爹,弄成了什么样子,都还是无期的爹爹,无期没有觉得爹爹这样子就丑了!”
秦伯牙惊讶地抬起眼,不由地审视着连子息,眼里,却有了一分隐隐的光芒,“那么,叫我洗脸……你是……”
“我只是怕爹爹,脸上不舒服,那么粉扑在脸上,爹爹,不觉得不舒服吗?”
连子息天真无邪地着,秦伯牙却觉得心底某个地方,被轻轻地叩击了一下,这个身体,长得并不美,但是,容敬欢千方百计地想要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连子期曾经对他动情,是因为这个yín、荡的身体的吸引力,钟宝敬他,是因为乌鸦教会了他许的东西……而连子息,是第一个,真的,因为他本身,而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