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浅显然是幸灾乐祸,医书上是有记载这种失忆症的,他用药也可以抹去一个人的记忆,但是这么一开口就拉着秦伯牙叫爹爹的,还真的是绝无仅有,秦伯牙,果然要比医书有意思的。
“我不是跟你贫嘴,他怎么,就变成这么一个样子了呢?”
“伤到了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的起来,叫你爹爹,大概是醒过来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词吧……”南风浅思索着,然后又,“按我刚刚的诊断,他现在,大概只有十岁的样子了,叫你一声爹爹,也不为过……”
原来是这个样子吗?隔壁桌的孩子,那一声声的爹爹,倒真的,很响亮,难道自己就真的要得了这么一个便宜儿子?
“没办法改了吗?这么叫着……很奇怪……”
“因为这个叫做第一印象,强行要改过来地话,可能要出事情的哦……呐呐……爹爹,爹爹,少听……”着南风浅还大声地模仿着连子息的叫法,爹爹爹爹叫个不停。
“你给我闭嘴,我不介意你一个便宜儿子的!”
“你敢我,我就毒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南风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作势就要拿出怀里藏着的各种毒药。
“我知道我知道,你除了这个就不会别的了吗?”秦伯牙瞪了他一眼,继续,“个便宜儿子我倒是不介意,但是,他会一直这么傻下去?万一哪一天忽然醒过来怎么办?”
“这个我就不准啦,你可以把他丢在这里啊,我们俩走掉就。”
“这怎么可以,既然救了他,那就不打算扔下他了,算了,留着吧。”秦伯牙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从来没觉得你这么心地善良啊,啧啧,那时候对付那些嫖客,那叫一个心狠手辣啊……”南风浅感叹道,忽然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了一股子酸意来。
“他不一样,虽然他想要杀过我,但是,我可怜他。”
是的,连子息不一样,这个孩子,他舍不得,同样被连子期伤过,他才知道,这个孩子,当时会有少的难过,连子期那样的人,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这样的难过,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因为那时候,他是站在制高点的那个将领,现在,他只是一块碎骨,所以才会明白,被粉身碎骨的滋味,是少的难受。
“哟哟哟,怎么一下子那么难过,果然你和这个鬼是有一腿的,他是你第几个恩客呐?”南风浅照旧嬉笑着,秦伯牙不欲去理他,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他却忽然开口,“他是个男人哎,你要和他睡一起?”
“我都是他爹爹了啊,况且,我也是个男人!”
可是你有一朵漂亮的蔷薇花……这一点,南风浅当然不敢出来,于是话到喉头,就变成了,“他傻乎乎的叫自己殿下,你该不会,就叫他殿下吧?”
“他叫无期,秦无期……”秦伯牙转过身,嘴角挂上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秦无期,以后他和连子息的生命里,都不会有连子期这个人了,男人和男人,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这句话,很久以前,他对秦子期过,现在,是他该对自己的时候了……
无期,后会无期……
这一头,秦伯牙和南风浅已经离开了帝都商城,那一头,西照的皇宫,却已经乱作了一团,几乎所有的禁卫军和影卫,都在那一天出动了。
“人呢?为什么不见就不见了!”西照的皇宫内,侍卫长正在接受这个素来以温文尔雅著称的二皇子,现在的西照帝王的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