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局座送来的病人,又是岳总的心上人,闵柔不想让李南方的熟人为难,更不能不管岳总的心上人,当前能做的,唯有让步。
“岳总,我妈住普通病房的,您稍等,我们马上转院,啊,不,是转房。”
做出决定后,闵柔不等岳梓童说什么,转身快步走了回去。
岳梓童有些纳闷,搞不懂闵柔这是在说什么,有心想追过去问问,恰好李南方又向这边看来,她连忙又低下了头,很是心虚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就因为李南方在这儿,看到她特别关照贺兰扶苏了?这有什么呀,贺兰扶苏是为了救她而受伤,无论俩人是什么关系,她都有关心,陪护他的责任,这很正常啊。
再说了,谎称已经回到老家的李南方,不也是在这儿陪闵柔了?他既然能陪着他喜欢的女孩子,我为什么又不能陪我喜欢的男人呢?岳梓童,你没做错什么,没必要这样心虚的!暗中深吸了口气,岳梓童才发现贺兰扶苏正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带有明显的询问,她当然不会说起李南方,只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了闵柔,很担心闵阿姨的身体。
“不行,她是公司老总怎么了?难道她的男朋友,就比阿姨重要?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既然是我们先住进去的,那就没理由再让给别人。”
听闵柔说,要主动让出病房,给贺兰扶苏住后,李南方不愿意了,还以为岳梓童是拿她老总的架子来压闵柔,本来就看这对狗男女不顺眼,能让出来才怪。
“哎呀,你小声点说好不好!”闵柔可没想到李南方的反应,会这样不通情理,连忙回头看了眼,埋怨他太大声了,让岳总听到多不好啊,再说也会让吕主任为难的。
吕主任为难不为难,李南方才不管,冷笑一声,用更大的声音说:“为什么要小声呢?如果是我们后来的,我们绝不会像那些仗势欺人的傻比那样,bī着别人为他的亲人腾出房间——你堵我嘴干嘛,我有说错吗?大不了,你以后不在那破公司干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岳总没有bī着我们退房,是我自己主动说的!”闵柔急得直跺脚时,岳梓童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过来,厉声喝问:“李南方,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岳梓童的激烈反应,让李南方更加看不惯,要不是现场守着这么多人,早就一个耳光递过去了,贱人,我就是骂你,怎么了?如果不是老子大发善心,你早就身首两处了,还有机会在这儿训我?闵柔抬手,捂住了李南方的嘴巴,急急的解释:“岳、岳总,南方在骂您。
啊,不,不是骂您,是骂——”她越着急,话越说不利索,恨得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双手捂着脸,蹲了下来,低声呜咽了起来。
闵柔委屈的哭声,提醒李南方他发火发的很傻比,没顾忌到女孩子的感受,心中有些愧疚,冷冷横了岳梓童一眼,转身快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窗口。
关键时刻,老吕出马:“这位女士,您可能误会南方了,他确实不是针对您。”
已经给局座解释过一遍的老吕,连忙又给岳梓童说,在她没来之前,医院的刘主任曾经以权谋私,要把闵夫人赶出病房的,结果与李南方发生了争执。
如果是别人,听老吕这样解释后,肯定会恍然,以为李南方不忿先后有两拨人bī着闵母退房,这才爆粗口骂人的。
但岳梓童却知道,李南方骂的那个人,就是她。
只是她不能说出来,闷在心里非常难受,只想冲到人渣面前,对他连撕带咬的,问他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岳总,您。
您稍等,我马上就转病房。”
闵柔抹了把眼泪,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