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谢主隆恩,傻站在这儿干嘛呢?齐副总这才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说他马上遵照岳总指示办理,务须得让消费者满意、严抓生产质量等云云,这才擦着额头冷汗的退了出去。
岳总如此的宽宏大量还不算,闵柔还发现她在工作时,嘴角竟然浮上了幸福的笑容——对,就是幸福的笑容,这让岳总整个人比以往明媚了许多。
闵柔跟随她两年了,可从没看到过她在工作状态下,能有这种‘癔症'表现。
岳总遇到了什么好事,才这样开心?闵柔就开始琢磨,老半天后才明白过味儿来:肯定是因为李南方!岳总有多么憎恶李南方,闵柔是全公司最知情的人,短短几天内,可不是一次听她说要把那个混蛋的腿子打断了,昨晚市局的白警官把他虐的那样惨,连裤子都niào了——那可是相当符合岳总心意的,就像解开了她心中一个疙瘩,能不高兴吗?闵柔有些黯然。
她现在对李南方有了不小的好感,虽说确定对他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感情,但真把他当朋友对待了。
一个在女孩子被坏人欺负到绝望时忽然神兵天将般出现,把坏人痛扁后自身又被警方差点虐死的男人,如果还不能被当作朋友,那么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朋友?早上刚上班不久,闵柔就打着要派车的幌子去了一趟小车班,在没发现李南方上班后,心里就始终担心他,大半天都闷闷不乐,现在看到岳总如此的‘幸灾乐祸',她却偏偏不能说什么,这滋味真有些小痛苦啊。
“小柔。”
就在闵柔站在饮水机前发愣时,岳梓童的声音响起。
“啊,岳总,怎么了?”闵柔稍稍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后才听到电话铃在叮铃铃的响,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神魂不舍了,小脸红了下赶紧快步走过去,拿起了话筒。
电话是前台隋月月打来的,说是市局的张局要拜访岳总。
张局这是就白灵儿对李南方滥用私刑一事来给个说法了,要不然凭着他堂堂市局局长之尊,也不会如此屈尊前来开皇集团,用‘拜访'这个词来表明他的态度了。
“隋月月,请张局稍后,我这就下去迎接他!”这种事不用请示岳总,闵柔也知道该怎么办理的。
等她带着张局从电梯内走出来时,岳梓童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
“哎呀呀,岳总你也太客气了,呵呵。”
看到岳家大小姐亲自在门口候着,局座满脸都是受宠若惊的笑容,脚步加快老远就伸出了手。
轻轻握了下手,岳总有请局座进屋入座,特意嘱咐闵柔泡茶,要泡好茶,以表示对局座的尊敬。
如果是在京华,依着岳梓童岳家大小姐的显贵身份,自然没必要对一地方局座这样客气,不过她现在是独自在青山市发展,当然不能再摆她尊贵的架子了。
俩人han暄了几句,张局开始说正事了,鉴于原市局刑警队副队长白灵儿,在处理郝连庆酒后非礼闵柔一案中,有意气用事、滥用私刑的不理智表现,经过局里研究,一致决定把她开除警察队伍,以儆效尤。
岳梓童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件事没有牵扯到她,市局对白灵儿的处罚绝不会这样严厉——警察在办案时,私下里对某混混拳打脚踢,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真要闹大了,混混不依不饶的,最多也就是个停职查办了不起,也不能把白灵儿干脆的踢出警察队伍,彻底毁掉她的前途了。
依着岳梓童的聪明,她也不难看出张洪刚这样做也有请她高抬贵手的暗示:市局认错的诚意够真了吧,您就发发慈悲放那可怜孩子一马吧。
当然了,如果岳梓童非得发狠脱下白灵儿那身虎皮,市局也会满足她,毕竟这件事市局理亏,但真要那样,开皇集团与市局就算结下梁子了。
岳梓童身份是不容小视,但别忘了县官不如现管啊,人家明着不敢把你怎么样,暗地里给你下绊子,总能让你有苦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