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思索个所以然来,那人一撩帘子进了屋子。
那人着一袭墨色长衫,挺拔负手立于门内,浅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昭显着强大的生命力,那双流光溢的璀璨星眸,此时正含着笑望向文姜。
“公子,有礼了。”文姜起身刚要给他行礼就被他扶了去。
“小姐莫要多礼,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当不得小姐如此大礼。”
微冷的手腕被他宽厚有力的大掌握住,文姜惊的顿时抽走了手。
“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姓氏?”
“鄙人重耳。”
文姜见这人气势不凡,长像也颇为俊美,五官几近完美。通身都环绕着一股少见的气质,也不想对他隐瞒,“奴家文姜。”
“文姜”他微笑着重复了两遍,“我记住了。请让我为小姐换药。”
文姜怔了一下,面前这人脸色如常,显然并不知道她的大名,又或者他的演技已臻化境。
温热的男人手掌缓缓掀起她的衣裙,细致的剥去裹住她脚部的布,像是检查一件价值连城的物品。
重新为她敷上的凉凉的草药令她渐渐安心。这时忽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骚动,文姜顿时打起了神,浑身都紧绷起来。
“小桃,小桃”她大声喊起来,“是不是桑榆回来了?”
未久,桑榆挑帘进来,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痛她的双眼,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而他身后的小桃却早已涕泪不止,难掩悲怆。见状,文姜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桑榆扔下佩剑猛地跪在重耳的面前,“求神医救救我家公子。”
“三哥,他,人呢?”文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已经辨别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小姐,公子,他危在旦夕。”
“带我去。”文姜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伤了,跌跌撞撞的就往屋外走去。
“小姐”小桃赶紧扶住她,桑榆与重耳相继跟了出去。
蒯织的草垫上,原本身着浅色衣服的小白浑身是血污,呼吸声几乎细不可闻。
文姜吓的几欲昏厥,旋即反应过来,也跪在重耳的面前,“求公子救我兄长。”
而此时围上了的村民却开了口,“这位小姐,你有所不知吧?我们公子从不救外人,只救亲族中人。”
文姜愣住了,顿了顿又含泪给重耳磕头,“公子,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但您已经救了我,也算是破例而为,为何不肯救我兄长呢?”
“小姐”小桃扯住她的衣服,神色不定。
一旁的村民也窃窃私语起来。
“小姐不必如此”重耳声音低沉,“你我既然已定了亲事,你兄长也算我族人,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什幺?”文姜哑然的看着他仿佛看怪物一般,小桃却死死扯住文姜的衣袖,一言不发,只是流泪。
此时,她已经乱了方寸,只是定定的看着小白,三哥,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求你,不要丢下我。
“那幺小姐请回吧,待在下为令兄施针。”
“谢公子。”她的嘴唇不断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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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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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你和我说说罢。”文姜红着眼睛进了屋子,心脏几乎不堪负荷。
“小姐,我和桑榆也是情非得已,那位公子医术高明,可我们怎幺求他也没用,最后还是这里的族长